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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電話費付款通知單上還記載著通話時間、金額、通話地名和國名，通話種類等。通知單有副本，儲存在國際電話局裡。前田之所以困惑，是擔心現在否認掉，萬一以後從通話記錄中查到怎麼辦。

&ldo;怎麼樣啊，您打過電話了吧。&rdo;棟居緊逼不放。

&ldo;如此說來，好象是打過那樣的電話。反正每天要向世界各地打各種電話聯絡公務，我也記不清了。&rdo;前田勉勉強強承認了。

棟居暫不追究前田剛才否認曾掛電話去舊金山的話，又問：

&ldo;您同楊雷震先生通話聯絡什麼事呢？不妨礙的話，能說一下嗎？&rdo;

&ldo;你！你應該明白這種詢問意味著什麼，這是侵犯私人秘密，你難道不知道通訊秘密受憲法保護嗎？&rdo;

&ldo;知道得很清楚，我只是想核實一下而已。您打電話給楊雷震先生，目的是打聽一份關於他的妹夫山本正臣三十八年前‐‐也就是昭和十九年四月在哈爾濱被害的材料。&rdo;棟居仍然抓住時機緊盯不放。

&ldo;不知道，忘了。你到底要了解什麼事？&rdo;

&ldo;楊雷震先生明確表示：有人向他打聽剛才我說過的這件事，您究竟為了什麼才關心這個案件？&rdo;

&ldo;我不知道楊雷震怎麼同你說的，但我什麼都忘了。關於這件事‐‐無可奉告。&rdo;

前田內心的慌亂仍然隱藏在鐵板的臉皮下，但語氣粗暴，說明棟居的詢問起到了作用。

&ldo;還有一個問題，就在您打電話去的前後，美國一個叫弗拉特利克的城市裡也有人打電話給楊雷震先生，打聽同樣的內容。對此您能提供什麼線索嗎？&rdo;棟居進一步提問。

&ldo;弗拉特利克‐‐&rdo;霎時，前田臉色大變，但馬上理智地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ldo;是誰向楊雷震先生，打聽什麼事情，這同我毫無關係，我非常忙，您要問這些，恕我告辭了。&rdo;前田從坐位上站起身來。

第三節

初步詢問前田後，形式上一無所獲，但棟居可以認定的事卻不少。回警署後，棟居向那須作了匯報。

&ldo;前田到底還是承認向楊雷震打過電話這個事實了。&rdo;

&ldo;他知道向日本國際電信電話公司一瞭解就賴不掉啦。&rdo;

&ldo;他對弗拉特利克那個神秘的人物有什麼反應？&rdo;

&ldo;肯定心裡有數。&rdo;

&ldo;千岅‐‐前田這條線同美國東部的小城市會有什麼關係呢？&rdo;

&ldo;這就不知道了。&rdo;

&ldo;想來想去千岅和前田同弗拉特利克之間似乎不會有關係。但是總該有一個把兩者聯絡起來的環節。不知道有沒有這種可能‐‐弗拉特利克住著&l;731&r;的倖存者。&rdo;

那須的啟示開啟了棟居的思路，開拓了棟居的視野。

&ldo;&l;731&r;倖存者？當然也有這種可能。&rdo;

&ldo;楊雷震隱瞞自己身分，一定有他不願公開的原闥。如果是&l;731&r;的倖存者，也有可能這麼做。&rdo;

&ldo;停戰時，石井四郎同美國作了交易，免除了戰犯起訴，他同美國也是有關係的。&rdo;

&ldo;也有可能在石井的親信中有一個同殺害山本有糾葛的幹部住在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