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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螢,承載著沸騰的復仇之火在飛翔‐‐榮子唸叨著高中教師告訴的話,把現在終於明顯化的憎惡寄託在雪螢身上,讓它飛翔吧。
可以推測丈夫的情人是在s市或其周圍,可對方的名字和相貌還不知道,榮子仍處在單方面被侵犯的境地,面臨著對方隨時可以像提高水位一樣的侵犯,榮子卻毫無防禦的辦法。
最低限度也要知道侵犯者的姓名和長相。正當這樣想的時候,恰好遇上了一個機會。
耀造出差回來的一個夜晚,整理他衣服的榮子,發現他褲子的皮帶環上掛著一個紙片似的東西。
用指尖輕輕提出來一看。上邊寫著&ldo;鱒川町白田洗染店&rdo;,背面寫著&ldo;根岸先生&rdo;。榮子吃了一驚。這大概是丈夫在女人身邊時,曾把褲子送到洗染店洗過。這個紙片,像是那個女人住所附近的洗染店綴上的名簽。
那麼,根岸一定是女人的名字。去s市州鱒町的白田洗染店,就可以打聽到根岸家。那個女人可能就住在那裡。
‐‐終於找到了‐‐
榮子在鄰室一邊聽著丈夫的動靜,一邊惡意地笑了。
丈夫回家時,總要抹掉曾和女人在一起的痕跡,儘量避免和妻子發生不必要的磨擦。這次終於疏忽了!以前出差穿的衣服是不送到洗染店去的,因為換洗的衣服早已準備了,而旅館裡也有熨洗服務的地方。
大概是搞髒了,不得已才送到女人家附近的洗染店去的。做了違反生活常情的事,由於疏忽便露了馬腳。
那個女人大概也未想到褲子內側掛著洗染店的名簽。
這真是由於疏忽而犯的錯誤嗎?
這時,從內心另一角落傳來了一個追問的聲音。
若是錯誤,那本身未免過於幼稚了。
或許,這是那個女人的挑戰也未可知。
榮子想到了另一個可能性。
那個女人在丈夫的心目中,現已佔有穩固的地位。比起不育的妻子,還是會生繼承人的情人好。雖還來見到對方,也可想像出她一定比妻子更年輕,更具有魅力。
現在已經沒有必要偷偷摸摸地背著原配,倒是應該堂堂正正地讓原配確認自己的存在了。
這種驕態,也許就是女人送到自己面前的挑戰書。
難道那個女人至此已經佔據丈夫的心田了嗎?榮子又想到另一個令人恐懼的可能性。
女人這樣強硬,恐怕不僅是因為獨佔了丈夫的愛情。不,女人絕不會這樣浪漫主義地生活著的。比起精神追求來,她們常常更相信物質利益,不靠著男人就不能生存下去的女人那生理上的、歷史上的弱點,決定女人必然是現實主義者。
況且,根本得不到妻子身份保證的情人,僅僅依靠男人的愛情,是絕不會發出驕橫的挑戰的。那麼……
&ldo;終於懷孕了?&rdo;榮子不由得叫出聲來。女人的身體絕對保證可以生育。耀造使她懷了孕,她就理所當然地成了泉田家財產和父權的嗣子繼承人的&ldo;幹母&rdo;了。
這使她比僅是名義上的不育的妻子,持有絕對穩固的地位。
‐‐是的,一定錯不了。女人懷孕了,所以要明確表明自己的存在‐‐榮子醒悟了。
這以後,女人的挑戰更加露骨了。以前,耀造從不把表示女人存在的物品帶回家裡來,可是自從發現洗染店的名簽以後,有個女人存在的跡象逐漸明顯了。首先把沒有見過的手絹和梳子之類的帶回來了。回來時穿的內衣,常和出差前穿的內衣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