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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為什麼不懷疑他?我記得你曾經和我說，&l;二叔&r;是一個曾經被抓的背叛者，按照這個條件，於力完全有這個可能。&rdo;

&ldo;我也只是聽說而已，是真是假，我並沒有去核實，我也沒有資格去核實。之所以偷偷調查&l;二叔&r;，完全是因為我不想受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l;影子&r;的指揮。再說，就算是這樣，於力那個身體狀態，你覺得他有可能是&l;二叔&r;嗎?&rdo;

&ldo;可你別忘了他身邊還有一個宋婉，現在我們已經證實宋婉就是特務，但是不是&l;二叔&r;，我表示懷疑。&rdo;

李雷馬上明白了她的想法：&ldo;你的意思我知道，當然有這種可能。但是如果真是那樣，於力為什麼要讓宋婉死在你們面前?他本來行動就不方便，死了宋婉，以後誰幫他傳達命令?&rdo;

&ldo;萬一他的一切都是偽裝呢?&rdo;肖冰小聲地在下面嘀咕道。

&ldo;你說什麼?&rdo;李雷沒有聽清。

&ldo;哦，沒什麼。對了，我給你看樣東西，&rdo;肖冰從口袋裡拿出那張照片，擺在李雷面前，&ldo;你仔細看看，這上面的兩個人有沒有你認識的?這張照片大概是在15年前拍的，兩個人都比較年輕。&rdo;

李雷拿過來，認真地盯著看著。肖冰在對面耐心地等待著，仔細觀察著李雷的表情，忽然她發現李雷的眉頭皺起來了，她知道，可能有眉目了。

&ldo;左邊這個中國人我沒見過，倒是這個外國人，我覺得很面熟，能告訴我他的公開身份嗎?&rdo;李雷問道。

肖冰想了想，說：&ldo;這個人叫本?史密斯，是個無黨派人士，美國人，1930年在南京創辦了艾美銀行，1948年回到了美國。於力曾經在他的銀行做職員，兩個人關係非常好。&rdo;

李雷突然冷笑起來，他把照片還給肖冰，說道：&ldo;什麼本?史密斯，什麼無黨派人士，這些美國特工的偽裝技術還真是一流，居然這麼多年你們都還不知道。&rdo;

&ldo;什麼，他是美國特工?&rdo;雖然已經有些猜測，可突然聽到這樣的回答，肖冰還是有點驚訝，&ldo;你是怎麼知道的?&rdo;

&ldo;1944年，我回到中國就得到父母被共產黨暗殺的訊息，非常痛苦，立志報仇。1945年我加入了一個美國人創辦的秘密特工訓練營，這個本?史密斯當時四十歲，是我的老師，教了我將近半年時間。按照我們立下的誓言，任何時候也不能透露老師的姓名和身份，所以這些情況我一直沒有和任何人說過，現在我是你們的階下囚，再隱瞞這些事情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不過，史密斯已經回到美國了，你們就是想抓他，恐怕也沒有機會了。&rdo;

&ldo;他的事情你還知道多少?&rdo;

&ldo;除了他的真實身份，和他教給我的東西之外，我什麼都不知道。而且除了上課時間，平時我們不能有任何來往，這樣做，不僅是為了我們的隱蔽，也是為了他們的安全。&rdo;

☆、第二十六節15

偵察隊辦公室-----

偌大的辦公室裡只有肖冰一個人，她站在視窗看著外面漸漸灰暗的天空，慢慢清理著自己錯亂的思路，她已經回來半個小時了，她知道江文天和姚士成現在也許正在辦公室裡焦急地等待著自己的調查結果，可是她現在的思緒真是很亂，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李雷的話一直在自己的腦海里回放，一遍又一遍，她仔細分析著他的每一句話。如果史密斯真是一個美國特務，於力在他身邊那麼久，他難道沒有察覺嗎?還有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