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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是莫特海恩公司的主席,莫特海恩公司是個大的海運集團。一兩年前他可是個新聞人物,透過不法手段,花言巧語地簽了一個合同,想在旎博洛省的政府地盤上,進行大面積的房地產開發。&rdo;
&ldo;海運集團與房地產開發有什麼關係呢?&rdo;西弗娜問。
&ldo;問題就在這裡,一點兒關係也沒有。他被指控利用不正當的政府影響力……我想,是主動為議員們提供終生在塞納託爾斯航線上通行……&rdo;塞裡蒙聳聳肩,&ldo;現在都一樣。不再有莫特海恩公司了,不再有房地產開發可做,也沒有聯邦參議員可賄賂啦。也許他不喜歡我認出他。&rdo;
&ldo;也許他並不在乎,現在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是管理消防巡邏隊。&rdo;
&ldo;暫時是的,&rdo;塞裡蒙說,&ldo;今天管理薩羅城消防巡邏隊,而明天卻是整個世界。你聽他說過要取代佔領城市遠端的教徒。哦,得有人來辦,他是屬於那類喜歡管事兒的人。&rdo;
西弗娜走了出來。塞裡蒙浸入了瓷缸裡。雖然算不上是特別的奢侈享樂,但是,經歷了最近的事,這已算是太妙不過的啦。他將身子靠在瓷缸上,閉上雙眼放鬆全身,盡情享受。
洗完澡後,西弗娜將他帶到了隱避所餐廳,那是一間簡單的房頂鍍錫的房間,然後讓他獨自在那裡,告訴他說她得將一天的工作向阿爾梯諾爾匯報。晚餐正等待著他享用……是一盒套飯,是修建隱避所時堆放在這裡的。微溫的蔬菜,不知種類的肉,一種淺綠色的非烈性飲料,淡而無味。
可這頓飯對塞裡蒙來說,味道真是美極了。
他知道在森林裡居住一段時間以後,身體會不適應正宗的飯食,他強迫自己慢慢、小心地吃。儘管想將它們大口大口地囫圇吞下,然後再要第二分,但他卻明白,每一口都必須嚼爛,否則就會生病。
吃完後,塞裡蒙坐直身子,呆滯地盯著那難看的鍍錫牆。他不再餓啦,但心情開始變壞。除了洗澡,除了吃飯,除了知道他已安全地在這保護完好的隱避所裡得到的舒適感外,他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地陷入了一種極度孤寂的情緒之中。
他感到很疲倦,精神沮喪,充滿了憂愁。他想,這曾經是一個很好的世界,雖然遠談不上完美,但卻是夠好的。大多數人很幸福,大多數人事業興旺發達,各行各業都在朝著更深的科學理解、更大的經濟發展與更強的國際合作方面邁進。戰爭的概念已顯得離奇而遙遠,而年深日久的宗教偏執態度在很大程度上已經過時,或者說在他看來是這樣的。
而現在,在短短几小時內,在恐怖的黑暗的突然來臨之際,這一切都已過去了。
當然,一個新的世界會在舊世界的廢墟上誕生。規律總是那樣的:西弗娜在湯姆博的出土文物證實了那一點。
可是,那會是個什麼樣的世界呢?塞裡蒙想知道,答案已經很清楚啦。它將是一個人們為了一片肉而相互殘殺,為燒火而違背一種迷信,或者僅僅是為消遣而殘殺的世界;一個阿爾梯諾爾一幫人趁亂之機為自己牟取權利的世界;一個思想領域被弗裡芒和蒙迪爾密謀控制的世界……他們也許是和阿爾梯諾爾一幫人聯手幹。一個……一想到這些,塞裡蒙就感到毛骨悚然。
不,他搖著頭。所有這些灰心、沮喪又有什麼意義呢?
他告訴自己,西弗娜說得對,沉思苦想是毫無意義的。我們得對付眼前的處境,至少他還活著,他的神志幾乎已全部恢復。除了幾處一兩天便可癒合的擦傷和傷口外,他已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