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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立民悄無聲息地離開,從巷子口回到正街,對面有一家麵店還開著。他已經很久沒有正常進食了,儘管男人剛剛的晚飯寒酸至極,可糧食的芳香,還是讓查立民垂涎欲滴。
他覺得快要餓虛脫了,快步走進小店,叫了一碗麵。
當溫暖的流體,順著食道流進體內,查立民才有再次活過來的感覺。解決了飢餓問題之後,他開始了思考。
思考很簡單,男人是個快遞員,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資訊,看來還得繼續跟蹤下去。
&ldo;去去去。&rdo;老闆在店裡轟著一隻野貓。那隻野貓從門口刺溜一下鑽了進來,偷吃地上的食物菜渣。此刻,它正躲在桌子底下警惕而又哀慼地看著老闆。
查立民的眼睛瞪得溜圓,他從椅子上爬起,蹲在地上,直視那隻貓。
&ldo;老闆,這、這隻奇怪的貓從哪來的?&rdo;
&ldo;還不是從濟陽村!&rdo;
&ldo;濟陽村?&rdo;
&ldo;是啊,除了那兒還有什麼地方,遭天譴的玩意兒,開的氮肥廠,汙染環境,到了今天還在禍害那些貓貓狗狗。&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你看那就知道了,還不是因為吃了海邊的死魚死蝦!跟抽風似的。&rdo;
&ldo;所以它就顫抖不止!&rdo;查立民迅速站起來,跑出小店,林春園的花花,神經失序不是因為腦子裡有寄生蟲,而是吃了被汙染的死魚死蝦導致中毒。十年前,林春園拜託史申田要的是花花在環境汙染中的傷害報告,她要的是證據!
當第一縷陽光照耀松縣時,查立民正位於市郵局門前的石板凳上。做完自己要做的事兒,他就來到了郵局,一直坐到天亮。
儘管已疲憊不堪,可他實在沒有心思入睡,與其找個旅社在床上輾轉反側,不如就於原地等候著。
太陽東升,地面也由此而溫暖。人們像剛剛冬眠完的動物,拖著慵懶的身體,在大街上四處覓食。
街對面有家做油餅的鋪子,兼售豆漿,等他們的爐子旺起來,開始做生意,查立民才站起來。兩腿都不聽使喚了,站起來的那一刻,查立民差點昏厥。他擴充套件著雙臂,輕輕地踮步,儘快讓血液流遍全身。
&ldo;老闆,兩個油餅,外加一杯豆漿。&rdo;到了鋪子門口,查立民喊著。
&ldo;好嘞!&rdo;
吃完早飯,查立民回到郵局門口。招牌上寫著上班時間是早上8點30分起,已經快要營業了。
四十分鐘後,查立民第一個走進郵局。工作人員還在打著哈欠,給他要郵寄的包裹稱重,張貼資訊標籤。
&ldo;最快什麼時候能到?&rdo;
&ldo;上海的話,三天。&rdo;
&ldo;太慢了,有沒有加急的?&rdo;
&ldo;加急的當然有,不過要加錢。&rdo;
&ldo;沒問題。&rdo;查立民選擇了最快的郵寄速度,然後又買了一張ic卡。
在這個手機普及的年代,要找一個公用電話亭,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走遍了整個松縣,問了無數個人,才知道郵局旁的ic電話亭。
這也許是松縣唯一的公用電話,查立民想。他其實也可以用新買的手機號,可他不想節外生枝,畢竟有時間,沒必要冒這個風險。
算時間,需要聯絡的人應該已經上班了,事業單位大都在時間點開始工作。
查立民走進電話亭,插進卡,撥了號碼。
響了幾聲之後:&ldo;喂,你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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