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第1/3 頁)

&ldo;老闆，來三兩白菜的，三兩羊肉的，放一塊兒煮。&rdo;

&ldo;好嘞!&rdo;女人絲毫沒有因為查立民操著外地口音而怠慢。

電視裡正在播放著新聞聯播之後的電視劇，是個鄉村題材的喜劇，僅有的兩個顧客被逗得前仰後合。

&ldo;老闆娘，跟你打聽個人。&rdo;查立民叫住了她。

&ldo;哦，誰啊，只要我認識。&rdo;

&ldo;你肯定認識，她叫王天嬌。&rdo;

女人為之一怔。

差不多到了深夜，餃子館的客人早已離去。桌上放著吃剩下的碗筷還沒收拾，碗裡的湯早已冰涼。

隔壁桌倒還散發著熱氣，不過是從茶杯中冒出來的。男人坐在查立民的對面，女人剛把孩子哄睡，然後也來到桌前。

查立民耐著性子，堅持等他們把生意做完，反正也不差這點時間，乾脆到完成一天的生計，這樣也有心思來聊聊有關王天嬌的事兒。

&ldo;其實我們兩個都是她的同學。&rdo;閆一婷拍拍男人的肩膀，&ldo;這是我丈夫，趙馳翊，從初中起就是一個班的，高中三年我還是她的同桌。&rdo;

查立民看了一眼男人，他的手臂上刻有文身，但文身上又被菸頭燙得面目全非，露出醜陋的傷疤。

趙馳翊發現查立民的視線，縮縮手臂，不好意思地笑著：&ldo;小時候不懂事兒，瞎玩的。&rdo;

&ldo;你還好意思說，講起來上學的時候，你們和王天嬌可是死對頭。&rdo;閆一婷在邊上插話道，她往茶杯里加了水，&ldo;喝水!&rdo;

&ldo;謝謝!&rdo;查立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ldo;你剛剛說，你和王天嬌是同桌?&rdo;

&ldo;是啊。&rdo;閆一婷眨眨眼。

&ldo;那關係應該不錯囉?&rdo;

&ldo;相對來說，我是最好的一個!&rdo;

&ldo;關係好還有相對一說的?&rdo;查立民笑了。

&ldo;陸老師估計不會跟你透露，王天嬌其實是一個很孤僻的女生吧。哎，老師怎麼會說這樣的話，況且她又喜歡她，在老陸眼裡，我們這些差等生和王天嬌比，簡直就是野雞對鳳凰。&rdo;

&ldo;這個比喻不妥。&rdo;趙馳翊提醒閆一婷。

&ldo;沒文化嘛，你別見笑，你看我這個樣子也知道了，沒上過大學，所以只能賣水餃。&rdo;

&ldo;有很多上過大學的連工作都找不著呢。&rdo;查立民只好這樣回應。

&ldo;王天嬌‐‐怎麼形容呢‐‐說得好聽，叫驕傲，說得難聽，就是有點書呆子氣兒。學習學得好嘛，都這樣，不懂什麼人情世故。&rdo;

&ldo;就是、就是。&rdo;趙馳翊附和道。

&ldo;你那個可不算!&rdo;閆一婷沖丈夫翻著白眼。

&ldo;這麼說，你和王天嬌也很熟悉?&rdo;查立民遞了一根煙給趙馳翊。

&ldo;熟悉，那可是太熟悉了!&rdo;趙馳翊笑了起來，&ldo;我們還輸給她五塊錢呢。那時候，五塊錢可了不得。劉文海和她的樑子就是這樣結下來的。&rdo;

劉文海?查立民心裡默唸著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聽到過。

&ldo;其實也談不上啦。那時候才上初中嘛!有一回，我們搶了一個小孩的錢，結果王天嬌就來替他出頭，我們打了一個賭，猜過往車輛最後的一個車牌號單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