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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歪一歪頭示意那輛停在巷中的銀色寶馬車。車子的型號是x5，是傑裡&iddot;唐當天早上開到長島接應&ldo;幽靈&rdo;的那輛車。後門上有彈孔，是當傑裡&iddot;唐丟下&ldo;幽靈&rdo;逃跑時，&ldo;幽靈&rdo;從後面開槍留下的。

有人聽見尖叫聲後報案，趕來現場處理的警員先看見這款新型的寶馬停在倉庫旁，又看見車子的後門上有彈孔。隨後，他們便一同進了倉庫。

接著便發現了死者傑裡&iddot;唐。他被人用手術刀或剃刀之類的利刃凌虐，身上的皮被割了下來‐‐包括眼皮，然後才被殺死。

薩克斯很清楚，萊姆對被別的執法人員搶先的痛恨程度，就像他痛恨被嫌犯佔了上風一樣。而這次果然被桑尼說中，&ldo;幽靈&rdo;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殺掉拋棄他的人，這更讓萊姆生氣。

那位十五分局的警探又說：&ldo;有兩位總局派來的調查員，正在附近詢問目擊者。啊，他們回來了。&rdo;

薩克斯向這兩位以前合作過的同事點頭打招呼。貝迪和索爾在接到命令說不必再追查那輛寶馬車的車主後，便立刻回來進行他們拿手的活兒：被稱為&ldo;掘地工程&rdo;的案發後調查。他們倆探訪和詢問目擊者的技巧堪稱一流。雖然他們體型和長相都不一樣(其中一人臉上有雀斑)，但是因為兩人都長了一頭淡茶色的頭髮並且行為舉止幾乎一模一樣，所以有個綽號叫&ldo;雙胞胎&rdo;，他們的另一個綽號叫&ldo;哈迪男孩&rdo;1【注1：哈迪是英語hardy的音譯，意思是&ldo;強悍，勇猛的&rdo;。】。

&ldo;案發後二十分鐘我們就到了。&rdo;說話的是個子高的那位，分不清是貝迪還是索爾。

&ldo;一個十來歲的女孩兒報的案，她參加完學校的戲劇社活動回家，聽見這幢房子有尖叫聲。不過她沒馬上報案，而是等回家後才說的。當時她太………恐懼。你也知道，這不能怪她。一想到裡面可能發生的事，換了我也一樣。&rdo;

&ldo;他是說害怕。到處都是血，還有屍體殘塊。&rdo;

薩克斯皺了下眉。但並不是因為聽見血淋淋的現場描述，而是因為她剛才抬腳穿上那件白色犯罪現場鑑定防護服，讓她有關節炎的膝蓋突然疼了一下兒。

&ldo;我們問過那房子裡的八個人。&rdo;說話的不知道是貝迪還是索爾。

&ldo;還有附近的。不太尋常，大家對這案子都很糊塗。&rdo;

&ldo;沒錯，這兒附近的人大部分都像是視而不見。&rdo;

&ldo;我們猜這是因為他們已經聽說&l;幽靈&r;要對付傑裡&iddot;唐，因此都害怕了，沒人原意幫我們，他們最多隻肯說，有兩到‐‐&rdo;

&ldo;‐‐三人，或四個‐‐&rdo;

&ldo;‐‐人，可能是男人，從那邊的門進入過倉庫。&rdo;

&ldo;還有尖叫聲持續了十分鐘。兩聲槍響後，尖叫聲就停了。&rdo;

&ldo;是那女孩兒的母親打九一一報的警。&rdo;

&ldo;但在警方抵達現場時，所有人都已經跑了。&rdo;&ldo;雙胞胎&rdo;一口氣地你一句我一句地說了個大概。

薩克斯望向那條巷子和倉庫正面的大街，正像她擔心的那樣，先前的一場大雨已經完全衝掉了車胎的痕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