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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約翰&iddot;宋自己把氧氣罩摘下又問：&ldo;其他人呢?他們都平安嗎?&rdo;

在警察的偵訊程式中，並沒有規定可以向目擊證人透露資訊。但她從他的眼神感到他真的關心這件事，便告訴他實情：&ldo;很遺憾，有兩個人被殺了。&rdo;

他閉上眼睛，右手緊緊捏著他掛在脖子上的一塊石頭護身符。

&ldo;救生艇上有幾個人?&rdo;她問。

他想了一下，然後說：&ldo;共十四個。&rdo;他立即反問道，&ldo;&l;幽靈&r;逃脫了?&rdo;

&ldo;我們正在四處尋找他。&rdo;

約翰&iddot;宋臉上出現厭惡的表情，右手又使勁捏緊了護身符。

醫護人員把這位偷渡者身上的皮夾遞給薩克斯。她翻開檢查皮夾裡的東西，外面的證件都被海水浸濕了，而且絕大部分都是中文字。不過，她還是找到一張用英文書寫的卡片，上面註明瞭這個人的身份為宋凱醫生。

&ldo;凱?這是你的名字嗎?&rdo;

他點點頭。

&ldo;你是醫生?&rdo;

&ldo;是。&rdo;

&ldo;醫院的大夫?&rdo;

他點點頭。

薩克斯看見皮夾裡還有一張照片，裡面是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她一想到他們可能仍留在那艘沉船裡，頓時感到一陣寒意。

&ldo;你的………&rdo;她的聲音越說越小，

約翰&iddot;宋明白她的意思。&ldo;你說我的孩子?他們都在福州的家裡，和我父母住在一起。&rdo;

站住一旁的醫護人員一臉不高興，他們不希望擔架上的病人一直摘下氧氣罩，但薩克斯仍有話要問。&ldo;宋醫生，你知道&l;幽靈&r;會去哪裡嗎?他在美國有沒有房子或住處?有公司嗎?有沒有朋友?&rdo;

&ldo;不知道。他從不和我們說話，不和我們打任何交道。他對待我們就像對待牲口一樣。&rdo;

&ldo;其他偷渡者呢?你知道他們會到哪裡去嗎?&rdo;

約翰&iddot;宋搖搖頭。&ldo;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原本按計劃我們應該先到紐約的一個地方躲藏起來，可是他們沒告訴我們是什麼地方。&rdo;他把目光轉回海面，&ldo;原先我們還以為海岸警衛隊對我們開炮攻擊，後來才知道是&l;幽靈&r;炸船。&rdo;他的語氣顯露出害怕，&ldo;他把門鎖上，把我們全關在貨艙中，然後把船炸沉，所有人都還在船上。&rdo;

一輛黑色汽車駛來，在救援車輛旁的沙地上停下來，車上下來一位穿西裝的男人。這個人是移民局官員，薩克斯記得，他們在傑斐遜港見過面。這個人穿了一件風衣，裡面是西裝，他穿過沙地走過來。薩克斯把約翰&iddot;宋的皮夾遞給他，他翻了翻，便在擔架旁蹲下。&ldo;宋醫生，我是美國政府移民局的代表。請問，你身上有合法護照和簽證嗎?&rdo;

薩克斯覺得這問題即使算不上挑釁，也算得上無聊。但她猜想，這或許是執法者必須要執行的程式。

&ldo;沒有。&rdo;約翰&iddot;宋回答。 棒槌學堂&iddot;出品

移民局官員轉身問醫護人員，問道：&ldo;他的狀況如何?&rdo;

&ldo;他沒有生命危險，但必須先接受治療。要把他送到哪個區呢?&rdo;

這時薩克斯插了進來，向移民局官員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