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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需要你幫忙，瑞德小姐。僅此而已。&rdo;

這天下午，西摩在措辭上面十分小心。這是招募‐‐用一個不那麼老套的字眼來呼籲對方的愛國之心‐‐對方的反應完全如他所料。

&ldo;幫忙?如果你需要幫忙，為什麼不直接打電話找我呢?為什麼要搞間諜這一套?&rdo;

&ldo;我們不能公開聯絡你，瑞德小姐。因為，很可能有人在監視你，監聽你的電話。&rdo;

&ldo;會有誰來監視我?&rdo;

&ldo;馬丁&iddot;蘭德斯曼。&rdo;

西摩儘可能以一種自然的方式說出這個名字。即便如此，佐伊還是立即有了反應。她的臉頰微微泛紅，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的臉色。她並不知道，她的這種反應恰巧幫加百列解答了兩個最急迫的問題。她為自己與馬丁&iddot;蘭德斯曼之間的關係感到難堪。還有，她有抗壓能力。

&ldo;這是開玩笑嗎?&rdo;她語氣平靜。

&ldo;我是軍情五處副處長，瑞德小姐。我平時都沒什麼時間幹別的事情，更別說有空開玩笑了。你首先要知道，英國和兩個同盟國已經開始調查馬丁&iddot;蘭德斯曼。不過你放心，你不是調查物件。&rdo;

&ldo;真是讓人欣慰啊。&rdo;她說，&ldo;那我為什麼在這裡?&rdo;

西摩按照原定計劃小心謹慎地向前邁進。&ldo;我們注意到你和蘭德斯曼的關係很密切。我們希望借用你接近蘭德斯曼，幫助我們開展調查。&rdo;

&ldo;我採訪過馬丁&iddot;蘭德斯曼一次。我不覺得這算是……&rdo;

西摩舉起手來，打斷她的話。他有備而來。實際上，她的回應全在他預料之中。但是他不希望逼迫佐伊撒謊。

&ldo;顯然，這裡不是法庭，瑞德小姐。你沒有法律義務告訴我們，我的目的也不是來這裡評判誰。天知道，我們都犯過錯，包括我自己。但即便如此，我們還是要對彼此坦誠。而且，我們沒多少時間了。&rdo;

佐伊似乎認真地想了一下他的話，&ldo;不如你先開始，西摩先生?對我坦誠。&rdo;

她在考驗他‐‐西摩很清楚。他毫不猶豫地抓住這個機會，儘管他的語氣仍然保持著一種淡漠。

&ldo;我們瞭解到，大約十八個月前，你獲得了一次獨家專訪馬丁&iddot;蘭德斯曼的機會，那是他至今接受過的唯一一次專訪。我們知道你現在和他有浪漫關係。我們還知道你們定期見面，最後一次見面是在巴黎聖路易斯島上他的公寓裡。&rdo;西摩停頓了一下，然後說，&ldo;但是這一切都不重要。&rdo;

這一次，佐伊並沒有試圖否認事實。但是，她那出了名的脾氣開始上來了。

&ldo;不重要?&rdo;她厲聲說道，&ldo;你們跟蹤我多久了?&rdo;

&ldo;我們從沒跟蹤過你。&rdo;

&ldo;你就是這麼對我坦誠的。&rdo;

&ldo;我說的是實話，瑞德小姐。我們是碰巧發現了你。那天你去馬丁&iddot;蘭德斯曼的公寓時，我們正好在跟蹤他。你很不幸地被一塊兒拍到了。&rdo;

&ldo;這是法律術語嗎?&rdo;

&ldo;這是事實，瑞德小姐。&rdo;

佐伊不理會他的辯駁，仍然義憤填膺，這是全世界記者共有的優良品質。&ldo;即使這件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