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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錯。&rdo;雷莫娜說，&ldo;但如果這些離心機不是ir-1那類搖搖晃晃的垃圾機器呢?如果它們和巴基斯坦所用的p-2機型差不多呢?又或者比p-2更先進呢?如果它們是按照歐洲最高標準設計和校準的呢?如果它們具備精良的製造環境，生產出來的產品沒有灰塵和指紋之類煩人的雜質呢?&rdo;

這一次，艾德里安&iddot;卡特回答了她：&ldo;那我們很快就能看見成長為核武器的國家向我們伸出來的槍管了。&rdo;

&ldo;沒錯。而且我恐怕要說，這正是我們面臨的事實。當各國還在商討、猶豫、耽誤甚至和他們握手時，伊朗一直在忙於秘密地實踐他們長久以來的核夢想。他們奉行的是一套歷史悠久的騙術一欺騙和掩飾。他們透過虛張聲勢、欺騙和拖延等一系列手段朝著建立核武器庫的目標一步步邁進。而馬丁&iddot;蘭德斯曼一直在幫助他們。他不僅向伊朗出售離心機，還賣給他們關鍵的泵、閥、真空機，這些東西可以把所有離心機全部連線起來。簡單地說，就是馬丁&iddot;蘭德斯曼正在向伊朗伊斯蘭共和國提供建立鈾濃縮廠所需的一切物件。&rdo;

&ldo;怎麼提供?&rdo;艾德里安&iddot;卡特問。

&ldo;像這樣。&rdo;雷莫娜說。

下一幅畫面是一張西至西歐東至日本海的歐亞大陸地圖。德國、奧地利、瑞士和比利時等地分佈著十幾家工業企業和技術企業，包括位於馬格德保的克卜勒工業公司。所有企業都透過一條虛線連往中國南部的一座城市‐‐深圳，也就是xte硬體和裝置公司的總部所在地。

&ldo;猜猜這家xte硬體和裝置公司的所有人是誰?&rdo;雷莫娜並沒有特定地問哪一個人。

&ldo;全球視野投資公司。&rdo;艾德里安&iddot;卡特回答她。

&ldo;中間隔著幾家幌子公司和子公司，當然。&rdo;雷莫娜似笑非笑地補充道，&ldo;蘭德斯曼先生還有一個強有力的合作夥伴，中國上海的一傢俬人控股公司。&rdo;她走到地圖邊上，&ldo;蘭德斯曼經營生意的方式和伊朗開展核專案的方式差不多。它既分散，又極具隱蔽性，同時，它還擁有許多冗餘部分和後備力量。最厲害的是，我們根本動不了聖人馬丁，整個供應鏈依靠的是出售軍民兩用的零部件。馬丁很聰明，他沒有把離心機直接賣給伊朗，而是拆分開來，以零件的形式出售給xte硬體和裝置公司。然後，中國人再把組裝好的成品賣給杜拜和馬來西亞的貿易公司，最後，再轉到伊朗人手裡。&rdo;

&ldo;知道他們的生意持續多久了嗎?&rdo;國家安全委員會的辛西婭&iddot;斯卡伯勒說。

&ldo;沒有確切的數字，不過我們可以做合理的推斷。我們知道蘭德斯曼在2002年買下克卜勒工業公司。沒過多久，他又開始收購其他歐洲工業科技公司。&rdo;

&ldo;也就是說有好幾年了。&rdo;斯卡伯勒說。

&ldo;好幾年。&rdo;

&ldo;這就是說，秘密鈾濃縮基地鏈可能至少已經完成一部分了?&rdo;

&ldo;這是我們的猜測，不過伊朗最近的舉動似乎支撐了我們的觀點。&rdo;

&ldo;什麼舉動?&rdo;

&ldo;首先，他們在像地鼠一樣到處挖地道。你們拍到的衛星地圖顯示，伊朗人把他們的核專案越來越多地轉入地下。不只是在庫姆，他們在伊斯法罕和納坦茲也增挖了很多地道，還在很多新地點挖了不少，像梅特法茲、開傑和帕爾欽這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