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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的嗎?&rdo;
&ldo;啊,還是提高警惕為好。總之……&rdo;話說了一半。
是的。
恐嚇者的意思是,如果不離開,&ldo;慘劇&rdo;就會席捲邪宗館。想到這兒,他胸中湧上一種沉重的不快感。
對金田一來說,對恐嚇言聽計從是一種恥辱。可是,自己如果不離開,危險就會殃及到他人。
恐嚇者的卑劣令人憎惡,但又必須聽從他的指示。一旦出現意外,後果無法挽回。即使不住在邪宗館,也可以在輕井澤偷偷找個住處。這樣也可以達到目的。
琉璃子好像察覺到了金田一的想法,說:
&ldo;不行,金田一君,上面說讓你離開,那我可不同意,時隔六年,好不容易又見面……&rdo;
&ldo;話雖如此……&rdo;
&ldo;這個過後再想吧,總值現在應該立刻回邪宗館。對了,美雪、琉璃子,今晚的事不要對任何人講。我不想把其他人也牽連進來。&rdo;
&ldo;可我們是&l;朋友&r;呀,什麼牽連不牽連……&rdo;
&ldo;正因為是朋友。好了,琉璃子。&rdo;
琉璃子無奈地點著頭。
6
微暗的房間中,井澤研太郎躺在床上,翻看著舊相簿。那是他家人生前的相簿。
有一次,研太郎和家人來輕井澤滑雪,由於雪堵住了汽車排氣管,車內充滿了廢氣,他的家人由於吸入了過量的一氧化碳而窒息身亡。
一時間他失去了父母和年僅五歲的妹妹。發生事故時,研太郎因為發燒留在了賓館中,才倖免遇難。
已經過了10年,那本相簿中僅有的幾十張照片,是研太郎對家人的唯一回憶。
如果不看相簿,他甚至記不得年幼的妹妹的模樣。在稍有褪色的照片裡,自己好像是一個外人似的。與現在的井澤研太郎判若兩人。
就這樣研太郎成了孤兒,又沒有收留他的親人,只能生活在收容所中。
從進入收容所到來邪宗館的數年間,研太郎幾乎沒有回憶過這件慘劇。
失去家人之前的事,現在也已經記不得了。
進入邪宗館簡直是自己人生的開端。
研太郎作為義子,被繪馬龍之介帶到邪宗館,是在六年前的春天。
龍之介是在眾多無家可歸的孩子中間發現他的過人才能的。研太郎那時在長野縣內的收容所中,接觸到了電腦程式設計,又在企業軟體開發競賽中獲了獎,這才引起了龍之介的注意。
除了研太郎,邪宗館中還有另外兩名孤兒,就是在小提琴方面才華橫溢的常葉琉璃子,因寫小說而獲得文藝雜誌新人獎的荒木比呂。
半年前,琉璃子的雙親和兩個弟弟在淺間山腳露營時,食物中毒死亡。那時,龍之介作為學者參加了警方的調查工作,看中了琉璃子的小提琴才華,決定照顧她的生活。
比呂是在琉璃子之後被接到這裡的。他在記事之前就生活在收容所了,是剛一出生就被拋棄的。
當時是大學教授的龍之介,從他的編輯朋友那裡知道了比呂,只有十一歲的比呂,那時就已嶄露出了文學才華。
龍之介自己的兒子純矢,因為不堪忍受學校生活退了學,他希望自己兒子和有才華的同齡人生活在一起。直到最近,研太郎才理解了龍之介的用心。
純矢擁有毋庸置疑的美術才能。可是學校這種地方幾乎都是平庸的孩子,有才能的孩子往往會被埋沒,有時也會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