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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想和你浪費時間，你想要什麼？&rdo;我主動問道。

老朝奉見我痛快，也不再客套，直截了當地說道：&ldo;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你能加入我們。&rdo;

&ldo;這是不可能的，我想你也知道。&rdo;

話筒那邊輕輕笑了起來：&ldo;許家的人，果然都是這麼固執。當年許一城、許和平都說過類似的話，想不到今天我第三次聽到。被拒絕了三次，你要理解一個老人的心情……&rdo;

我握著大哥大，保持著沉默。老朝奉似乎挺傷心，隔了好久才再度開口道：&ldo;提這麼愚蠢的要求，是我的錯，真是對不起。換一個吧，我要木戶筆記的譯稿。&rdo;

&ldo;木戶加奈不是帶回日本了麼？&rdo;

&ldo;我相信以小許你的記憶力，不會忘記裡面的內容。&rdo;

我呵呵一笑：&ldo;看來你們也不是無所不能嘛。木戶加奈手裡明明有現成的，你們卻束手無策，要用這麼低階的手段來問我。&rdo;

&ldo;沒辦法。小藥辦事不力，打糙驚蛇，方震對木戶加奈加強了保護，一直保護到她返回日本。我們只好來請教你了。&rdo;

老朝奉一點也沒有文過飾非的意思，反而說得很坦率。我發現藥不然的說話風格和老朝奉很相似，他們都很少表現出情緒波動，無論是多麼無恥多麼嚴重的事情，都可以面色如常像聊天一樣地說出來。這是一種典型的利益思維，完全不摻雜任何道德因素在裡面，也就是說，跟他們談論道德與廉恥毫無意義。憤怒的指責與咆哮，對他們這種人沒有任何效果。

我迅速做了判斷，並暗中調整了策略。電話裡這個老頭子，能夠在五脈中隱忍這麼多年，暗中積蓄勢力，其心志與手段一定非常可怕，何況他手中還握有一把好牌。我必須要冷靜，非常冷靜，像浸泡在冰水裡一樣，才能求得一線生機。

&ldo;我說出來，有什麼好處？&rdo;我調整了一下呼吸，把情緒穩住。

話筒那邊顯得很意外：&ldo;小許，我才誇你聰明，你怎麼就犯糊塗了？現在黃煙煙和付貴在我們手裡，你怎麼還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rdo;

&ldo;我看不見得。&rdo;我冷冷道，&ldo;若只是為了木戶筆記，你們何必費如此大的心思。你們把我拘禁在此，想必是有更大圖謀，這圖謀非我不能完成。不知這是否有資格討價還價了？&rdo;

&ldo;不簡單，這都被你猜到了。&rdo;話筒那邊是遮掩不住的讚嘆，&ldo;你比小藥、小沈他們都強得多。真的不肯過來幫我？&rdo;

&ldo;我說過了，不可能。&rdo;

&ldo;好吧好吧，真是的，年輕人這麼固執……&rdo;老朝奉顯得頗為無奈，&ldo;算你說得對。不過你想要什麼？想仔細再開口，機會可只有一次。&rdo;

我想都沒想，脫口而出：&ldo;1931年的真相。&rdo;

1931年的真相。那是佛頭案的關鍵節點，是千年恩怨的中轉，是許家三代跌宕的起源。而我對它的瞭解，還只是模模糊糊的一點而已。為了拼湊這張巨大的拼圖，我還有許多空白需要填補。

話筒那邊的老朝奉倒沒顯出意外：&ldo;我就猜到會是這個。看來你還是沒放棄給你爺爺恢復名譽嘛。&rdo;

&ldo;我爺爺身背漢jian之名而死，我父親隱姓埋名，仍無法逃脫，還因此而自盡。我們許家四悔俱全，背負汙名幾十年，兩代人的悲劇，若連肇始之因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