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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他們打我打得還不夠狠。&rdo;

&ldo;什麼不夠狠?&rdo;

&ldo;住不了院啊，我今天就得回監獄了。&rdo;

&ldo;哇，你不是證人，你是壞人!&rdo;

我對她抖了一下右手，不只是輸液管，還銬著呢。我身上的麻藥勁兒基本散了，好幾個地方都鑽心疼。

&ldo;你做了什麼事?&rdo;

&ldo;我殺了我哥哥。&rdo;

她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我對她笑笑：&ldo;我其實沒殺，警察逼我認罪。&rdo;

&ldo;所以警察才打你嗎?&rdo;她問。

&ldo;他們哪兒敢?&rdo;

&ldo;是警察打的，&rdo;她說，&ldo;外面的記者說他們行刑逼供，等著採訪你呢。&rdo;

&ldo;記者都來了?&rdo;

她吐吐舌頭，說：&ldo;警察找你，記者也找你，你成名人啦。&rdo;

我要配合高君的第二個事情，影響惡劣些，把記者吸引來採訪我。有用嗎?謀殺的罪名是不能保釋的。

&ldo;但沒家人找我。&rdo;我說。

她張大眼睛，抿抿嘴，問：&ldo;警察，記者，你先見哪一個?&rdo;

&ldo;記者吧。&rdo;

&ldo;好!&rdo;

護士夾著病歷卡出去，進來的卻是高文。我提醒他我要先見記者。他沒回答，巡視房間是否安裝竊聽器和攝像頭，然後坐到我床前，陰森森的。我感覺他要是把一管毒液扎到我輸液管裡，我都無力反抗。

他掏出一個證物袋，裡面有一把匕首，二十厘米左右，屬於軍備物品，正面是刀刃，反面是鋸齒，任何一家軍用商店都能買得到。&ldo;是這把嗎?&rdo;

我搖搖頭，說：&ldo;你裝模作樣包它幹嗎呀?不是一個指紋都沒有嗎?要不我給你印兩個?兩拇指一起印，這樣一來‐‐&rdo;我左手去抓被銬著的右手，跟他比畫著，&ldo;顯得我殺人都殺得很山炮。&rdo;

&ldo;是這把嗎?&rdo;

&ldo;你應該先查每家軍用店售出記錄，運氣好的話，沒準兒那家正好有監視器，按照購買人的長相直接去抓，案子就結了。&rdo;

&ldo;是這把嗎?&rdo;

&ldo;你他媽是複讀機啊?我不知道!是不是這把，你比我清楚吧?&rdo;

他又拽出一沓兒檔案，有點兒像認罪書，說：&ldo;那你就在上面簽字吧。&rdo;

&ldo;我簽什麼呀?&rdo;

&ldo;承認你用這把兇器殺害了歐陽桐。&rdo;

我靜了一會兒，跟他表示我右手銬著呢，左手寫不了字。他掏出一盒印泥，摁手印也行。我坐起來，往後靠，問他：&ldo;你真覺著人是我殺的?&rdo;

他低著頭，開啟印泥蓋，說：&ldo;我不關心真相，我就關心你認不認罪。&rdo;

&ldo;你該查查陳潔，匕首是她的，她放到我那裡的。&rdo;

他挺意外，開啟煙盒見裡面是空的，把煙盒扔了。

&ldo;歐陽桐的老婆，&rdo;我補充道，&ldo;算是我嫂子。&rdo;

&ldo;啊，我當是誰呢?你去查吧，一小時後你就自由了。&rdo;

&ldo;什麼?&rdo;我跟他討支煙，&ldo;你好像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