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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呀!我為什麼要幹這種事……連我自己也不清楚，大概是碰見了鬼!&rdo;崔基鳳失魂落魄地嘀咕道。

&ldo;別發呆，談談吧!自以為自己有最大誠意的人為什麼會幹這種事呢，我們非常關心這一點。&rdo;

河班長說罷，把香菸叼在嘴裡，在崔基鳳的周圍轉來轉去。有好一陣，室內充滿了難以忍耐的沉默氣氛。

崔基鳳其實是很難堪的。他本想把這件事作為永久的秘密放在心裡，自己死的時候一塊兒帶走。然而，現在露了底，這該怎麼辦是好呢?妙花究竟在哪兒?她究竟怎麼樣了?

&ldo;說來真是話長，還是從發現吳妙花和孫君關係的來龍去脈談起吧。聖誕節前夜，也就是結婚前兩天。那天晚上我在家。深夜有個女人打了個電話給我，她說吳妙花和一個男人現在一塊兒住進了w飯店，叫我去看看。還告訴我房間號是一○一九。她沒有說自己是什麼人，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好像是見了鬼!我又不能裝不知道，就去了。我要了一個房間，爾後到十樓去。瞞著人走到一九號門口，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見有男人和女人的笑聲。女人的笑聲好像是妙花的聲音。&rdo;

崔基鳳嗓子發乾，難以接著說下去。徐刑警跑出去拿了一隻水壺來，在杯子裡倒滿了熱茶遞給崔基鳳。崔基鳳喝過茶，看了看窗外，又開口說道：

&ldo;妙花的汽車也在飯店停車場裡。車棚上積著厚厚一層雪。我通宵坐在視窗看著吳妙花的車子。這一夜真是印象深刻，絕對忘記不了。我怎麼也睡不著。我覺得自己太不中用，大悲慘了。&rdo;

&ldo;為什麼不衝進房裡去?進去可以把他們宰了……&rdo;河班長好像忍無可忍地說。

崔基鳳搖搖頭：

&ldo;哪能這麼幹呢?兩個人正在房裡作愛，怎麼能進去呢?這種事我怎麼也幹不了!&rdo;

&ldo;你是個紳士!&rdo;

&ldo;倒也不是紳士派頭……反正這種事我幹不了。&rdo;

&ldo;你住在幾號房間?&rdo;

&ldo;五一二號。

崔基鳳又喝了一口茶。

&ldo;然而，我又沒有回家，通宵坐在視窗看著妙花的車子。我就是這樣一個人。早上，終於看見妙花從飯店出來，朝停車場走去，後面跟著一個小不點兒小夥子。他們一起乘車走了。我喊了一輛出租汽車去追他們。小夥子半路上下了車，吳妙花則照舊開著車子走了。我下車跟蹤那個小夥子，連他家都瞭解到了。第二天我和吳妙花舉行了婚禮。&rdo;

刑警們都無可奈何地看著他。他們怎麼也無法理解崔基鳳的行為。結婚理應作罷，可他偏偏結了婚!

&ldo;你對吳妙花一句沒有提就結婚了?大概不是這樣吧?&rdo;

&ldo;一句沒有提。我裝作完全不知道的樣子和她結了婚。&rdo;

&ldo;什麼事情也沒有?&rdo;

&ldo;什麼事情也沒有。然而在禮堂裡又看見了那個小夥子，我以為他是來祝賀我們婚禮的，覺得挺有趣。&rdo;

&ldo;停一停。你看到對方這麼無禮，還願意跟那女的結婚?&rdo;

&ldo;是願意結婚。曉得了這件事，更加想把妙花變成我的妻子。真是奇怪。我既不恨她，又不嫌她，反而更加想保護她。&rdo;

&ldo;你跟一般人是不大同。做的事不是超越常規，就是不合規矩。&rdo;

&ldo;我不這樣看。&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