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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俵所說的&ldo;大把大把的鈔票就會滾進咱們的錢袋子裡了&rdo;……難道早在相庭被診斷出有胃癌之前他就已瞄準了這個?
當阿惠意識到這一點時,已經太晚了。2月初一個天剛乍暖的傍晚,當她從&ldo;好時代&rdo;
元麻布朝三田公寓走的時候,她又思考起來‐‐對……自從阿惠辦理了成為相庭的養女的入籍手續之後,在還不到一個月的12月中旬開始,阿俵便已口出這不遜之言了。
&ldo;‐‐這段時間裡大把大把的鈔票就要滾進咱們的口袋裡了!簡直就像是在做夢一樣,幸運降臨到了咱們的頭上!&rdo;
在三田公寓裡,阿俵摟著阿惠倒在草蓆上時在她耳邊的喃喃私語又在她的腦海中出現了,她一下子停下了腳步。
那時阿惠就對他進行了忠告:即使自己會得到這個繼承權,那也是很遠很遠的事情。
於是阿俵突然說出相庭將活不了幾天了的話。
那天晚上他喝得很多,醉的厲害。
難道那是他積累了很久的願望脫口而出了嗎?
那是他蓄謀已久的一個圈套?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阿俵會怎樣對待相庭……?
一個勤勤懇懇的公司職員,難道不會在這巨額財產面前動心……?
真的……
阿惠的疑惑在心中漸漸地延伸開來。
她又不自由主地走了起來。當她把注意力從回憶中收回的時候,她已經到了三田的公寓門口。
她乘著舊電梯上了四樓。
她開啟自已的房門。她剛關上門,脫去外衣,門鈴就響了,完全像是在等自己到來似的。
&ldo;是哪一位?&rdo;
&ldo;池袋警察署的。&rdo;
門外傳來了她從未聽到過的聲音。
兩名看上去三十左右歲的男人進屋後坐在了椅子上。
其中一個人向她出示了警察身份證件,並說想要問她幾個問題。大概他們一直在等她回來吧。
阿惠把這間寒冷的房間裡的取暖爐開啟後,坐在了他們的對面。
&ldo;北村‐‐不,您是叫相庭惠女士吧?&rdo;
一個年齡稍稍大一些的人問道。
&ldo;是。&rdo;
&ldo;您是相庭的養女?&rdo;
&ldo;嗯。&rdo;
&ldo;什麼時候的事兒?&rdo;
&ldo;去年11月。&rdo;
&ldo;對不起,相庭先生是一位怎樣的人?&rdo;
警察又問道。
他們是來調查什麼案子的,阿惠馬上就明白了。但她感到警察的口氣中有一種不祥之兆。於是她不想再讓警方逼著回答,便把相庭是幾個公司的兼職經理、一個獨自在元麻布的公寓裡生活,自己每天過去在他身邊照料的各種事情簡略地說了一遍。
對方一邊&ldo;嗯嗯&rdo;地點著頭,一邊在筆記本上記著。
&ldo;‐‐那麼,你知道鹽尻達巳這個男人嗎?&rdo;
&ldo;鹽尻……鹽尻先生……是土佐山田的那位?&rdo;
&ldo;對,直到前年你住的那個町上的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