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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一頭血汙的易惕已經回來了。易振國，雷徒和易惕怔怔地看著他，默然無語。

&ldo;有兩個小孩……&rdo;鄭翼苦笑道。

&ldo;我知道，我看見了。&rdo;易振國點頭。末了，他站起身來走近鄭翼，把手放在鄭翼的肩上：&ldo;你做得對。我很高興你這麼做。&rdo;

&ldo;很高興……&rdo;鄭翼搖著頭，靠在牆上。他看著天花板，彷彿可以看透天花板，看穿鋼筋水泥，看到那個殺害自己妻子的兇手。

小雪……我已經盡力了，可是，我還是不能……

刺痛襲來，心如刀絞，鄭翼的眼眶溢滿淚水。

易振國走過來，關上門，接著又推著病床：&ldo;易惕，搭一把手，把門封上。&rdo;

易振國、雷徒和易惕三人合力，將兩張病床推到門口堵上房門。雷徒嘆了口氣：&ldo;失敗了。&rdo;

易振國點頭：&ldo;是，讓他跑了。&rdo;

&ldo;都怪我，都怪我……&rdo;鄭翼喃喃道。

&ldo;不!&rdo;雷徒道，&ldo;不怪你!他也沒有跑。整個計劃都失敗了。步堯根本就沒有從我這邊下來。&rdo;

鄭翼抬起頭：&ldo;什麼?&rdo;

雷徒道：&ldo;他也沒有從你那邊走，對吧?他們根本就沒有下來!&rdo;

易振國點頭道：&ldo;看來是這樣。整個計劃都失敗了，不管有沒有那兩個小孩，不管鄭翼炸不炸樓梯，都沒有關係。保護步堯的法警顯然很有經驗。我們失敗了。甚至也不能怪羅漢這個計劃，他這個計劃也是從我最初那個計劃演變來的。如果爆炸都不能讓他們驚惶失措，火警肯定也沒有用。所以從一開始，這個計劃就不可能成功。&rdo;

鄭翼苦笑道：&ldo;那麼，現在，是等著被警察上來抓我們嗎?&rdo;

雷徒和易惕交換眼色，雷徒嘆道：&ldo;易惕，你說的話應驗了。記得幾個小時前你自己說的一句話嗎?&rdo;

易惕幽幽道：&ldo;記得，我說的是，也許一會兒大家都得死。&rdo;

雷徒點頭道：&ldo;是啊，現在就是大家去死的時候了。無數病人醫生護士看見我們了，看見易振國點火，看見老易一直在1406病房和我們在一起。來抓羅漢的警察現在封死了兩邊的樓梯，我們誰也跑不掉了。&rdo;

易惕道：&ldo;其實最初我們還有機會趁亂跑下樓去的。&rdo;

易振國搖頭道：&ldo;沒有用，跑了又怎樣，被通緝?難道大家都跟羅漢去闖江湖嗎?&rdo;他從衣服兜裡掏出注射器，搖了搖頭，隨手扔一旁。他看向鄭翼：&ldo;鄭翼，你覺得呢?大家除了死路，似乎也沒有別的路好走了。&rdo;

鄭翼流著淚點頭：&ldo;無所謂，死就死吧，死路也是路。&rdo;

雷徒笑道：&ldo;大家一起走，路上倒也不寂寞。&rdo;

鄭翼道：&ldo;其實，易惕可以不這樣……她有機會跑吧?&rdo;

易振國回頭，易惕正拿著濕紙巾擦頭髮，頭髮上的血漬已經幹了，擦起來不太容易。他心疼地拿起紙巾，幫著易惕擦起來。易惕抬頭一笑：&ldo;警察什麼時候會上來?&rdo;

&ldo;他們會先確保會不會有第二次爆炸。從樓上衝下去的人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