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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九月十五號，當然。已近初秋，卻突降特大暴雨，持續三個多小時，死亡42人，6人失蹤。&rdo;

&ldo;封戈就是那次失蹤人員中的一個。雨來的特別突然，很多室外的醫護人員和病人就近在涼亭或屋簷下避雨，但是沒想到暴雨會持續三個小時之久，大多數人被困在了外面。護城河在我們醫院穿行而過，降雨時河水暴漲，終於等到雨停之後，醫院發現少了兩位病人。後來經過尋找，一位病人的屍體在城郊小清河畔被發現，另一位病人至今沒有找到，就是封戈。我們懷疑他同樣被大水沖走了，後來被列入了失蹤人員名單。&rdo;

&ldo;封戈曾犯有刑事案，這樣的患者不被關在特殊病房裡嗎?&rdo;

&ldo;當然。不過碰巧暴雨那天輪到他在室外散步。&rdo;

&ldo;他有沒有可能和夏源接觸?&rdo;

&ldo;等等，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麼對我們醫院的病人這麼感興趣?你不是警察，按照規定我是不能隨意向你透露這些事情的。&rdo;

沐天陘沉默片刻，開啟揹包，取出卷宗，將夏小雨的殘屍照片交給鬱雨凡。鬱雨凡目瞪口呆，&ldo;這些是什麼?&rdo;

沐天陘將夏源女兒夏小雨被害的過程，以及自己的發現簡單說了一遍。

&ldo;我身上的臭味就是在馬桶裡掏夏小雨的牙齒時濺上的。很顯然，封戈的嫌疑非常大，如果不出所料，警方會很快找你瞭解他的情況，因為你是他的主治醫生，甚至他們可能尋求你的幫助。這張照片裡雙手的主人，褚夢瑤，剛剛懷孕不久，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我也是透過對她的血檢才瞭解的，我受她未婚夫的委託，查出兇手，救出褚夢瑤。&rdo;

鬱雨凡似乎還沒有從那些照片給他帶來的驚懼中走出，半晌才堅定地說道：&ldo;我會儘量提供幫助。&rdo;

&ldo;那好，回到我剛才的那個問題，封戈有沒有可能和夏源接觸?&rdo;

鬱雨凡沉思一會兒，說道：&ldo;好像確有可能，如果兩人都在室外散步，只要沒有什麼衝突，病人之間交談是不被禁止的。&rdo;

&ldo;那麼他以什麼樣的病症透過了精神堅定呢?&rdo;

&ldo;嚴重的強迫妄想型精神官能症以及偏執性精神分裂。&rdo;

&ldo;喔，病的不輕啊。&rdo;

&ldo;起碼我沒有看出破綻，鑑定人員也沒有。&rdo;

&ldo;看來你也懷疑封戈的病症是偽裝的。&rdo;

&ldo;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具體說不出為什麼。要知道正常人透過警方的精神行為能力鑑定是很難的，就算研究心理學多年的人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再說，他在手術臺上眾目睽睽之下挖一個與之毫不相識的病人的眼球，太不符合常理，如果是有目的性的，那是什麼目的?用正常人的思維，說不通。&rdo;

&ldo;你這裡有沒有封戈的詳細資料?包括他的成長經歷，就讀的學校，家庭，親人朋友的住址等等。&rdo;

&ldo;我的資料庫裡有，你等一下。&rdo;說著鬱雨凡走進臥室，立刻傳來電腦啟動的聲音。沐天陘稍微遲疑，還是跟了進去。臥室整潔、素雅，卻泛著一股淡淡的香菸味兒。沒有年輕女人喜歡的各種床頭擺設或明星掛圖。沐天陘隱約感覺到一絲不適，卻一時不知道為什麼。

&ldo;不介意我吸菸嗎?&rdo;鬱雨凡說著從聖羅蘭煙盒中抽出一根香菸。

&ldo;當然，請便。這是你的家。&rdo;

&ldo;餐廳冰箱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