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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回自己辦公室，留下白莎一個人全身激盪著好奇心，只是她自尊心太強，不好意思開口問。

我不去理會冷芬達，自顧口述了幾份報告，而後電話響了。

我拿起電話，是白莎的聲音，她把感情抑制著說：&ldo;唐諾，你能到我這裡來一下嗎?&rdo;

&ldo;馬上來。&rdo;我告訴她。我走過接連我辦公室和接待室的我的私人接待室，向我私人秘書卜愛茜眨個眼，穿過接待室，經過白莎的接待室，走進白莎的辦公室。我一直未有時間向讀者表白一下，我們的辦公室曾一再擴大，工作人員也一再增多。

高勞頓，滿臉帶著假笑，向我伸出一隻火腿似的手。&ldo;唐諾，&rdo;他說：&ldo;我以前不該發脾氣，我太笨了，沒有禮貌。現在想想不好意思，我是來道歉的，我剛才對柯太太說，我這件事處理得不像是個紳士，我太小氣了，當初你定一千元錢的時候，我應該給你那一千元的。我現在來道歉，而且表達心情。這裡是一張八百五十元的支票，補足你要的一千元訂金。我仍要你們公司替我做事，為我找到韋太太。萬一在找她的過程中，再多花了一二百元錢，沒有人會計較。你不必擔心，你說要花就花好了，我對你有絕對的信任。&rdo;

&ldo;謝謝。&rdo;我告訴他。

他把一張八百五十元的支票推向我。

我把支票推了回去。

&ldo;唐諾，不可以這樣，不要難過。我錯了!我來這裡像個男人向你道歉。我也已經向柯太太道過歉了。&rdo;

我說：&ldo;不是這樣，實在是時間已經不同了。&rdo;

&ldo;唐諾，&rdo;高說：&ldo;我是個生意人，我相信實惠，我不喜歡空談。&rdo;

我坐在那裡不聲不響，仔細地看著他。白莎則在仔細地看著我，好像貓在看老鼠。

&ldo;這是張給你們合夥公司八百五十元的支票。&rdo;高先生繼續道：&ldo;我要你們替我去找韋太太，另外我願意給你們一點獎金，假如你們能夠在二十四小時內找到她，我的獎金是二千元。四十八小時之內找到，獎金減為一千。七十二小時之內找到，獎金就只有五百元了。七十二小時之後就沒有獎金了。&rdo;

&ldo;你到底在搞什麼鬼?&rdo;我問。

他把頭向後一抑，大笑道：&ldo;唐諾，你人雖小，可卻是個撲克能手!不過你千萬別以為我姓高的好欺騙，我承認你玩得很聰明，我讓你在這上面弄點錢，但是不必再和我玩花樣。我個人知道，你一個小時之內可以把韋太太請出來見我，我現在說的只不過讓你早點結束遊戲而已。&rdo;

&ldo;訂張協定。&rdo;我說。

&ldo;我說的就算。&rdo;高先生生氣地說。

&ldo;我對你說的一點不擔心，我擔心的是你的記性。&rdo;

&ldo;你聽著，&rdo;他生氣地說：&ldo;這件事裡誰都不要欺騙誰，我知道韋君來結過一次婚，他也許離婚了，也許沒有。我不要你玩什麼花樣，拿出一個女的來說這是他以前的太太，而且是唯一合法的韋太太。我要找的韋太太，孃家姓名叫亦鳳，馬亦鳳。&rdo;

&ldo;這就是為什麼我要叫你訂張協定的原因。&rdo;我說：&ldo;我不要你事後說大家有誤解，我要你把你要的白紙黑字寫在紙上。&rdo;

&ldo;好吧!&rdo;他說：&ldo;柯太太，有紙嗎?&rdo;

白莎給他兩張紙，他拿出鋼筆。

&ldo;外間有的是打字機和秘書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