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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問三問四已經問到,有一個男人曾一度一個人住在遺產的地上,在地上有個木屋。那男人為了要挖口大井灌溉這塊地,破了產。他用極低價買下了大批鐵路枕木,就用枕木做支撐挖得很深,希望見到水,但是井沒有挖成,反倒使他破產了。他半送半賣的送掉了他的地契,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我自沒有路面的交通網裡進入一個不平的高原。我走錯了兩次路,雖然非常小心還是走錯了第三次,好在每次都能及早回頭,最後來到我要找的地方。
一條路沿了產權地邊上經過,我能找到地上立著的木製標牌,利用指南針和地圖,我可以大致知道產權的方位。
破老廢棄的舊木屋,是就地有什麼利用什麼架起來的,而且又經過不少次就地取材的補綴。小鐵皮、匣子蓋、五十四加侖汽車桶、可口可樂箱子、塑膠布,不一而足。斜倚的一扇門,已經有個大洞,一塊船上用過的帆布釘在上面,兩個不同的鉸鏈,一個已經脫落,屋裡有老鼠味、特殊的黴味,很明顯已好多年沒有人居住了。
一堆陳舊雜誌在屋子的一角,它們的邊上早已給老鼠啃得亂七八糟,取回去做窩了。一張靠牆釘死的木床,還鋪著當初在用的松枝,只是已經乾燥到一碰就粉碎了,一隻暖爐只有一條腿是好的,其它兩面都是用磚塊墊著,一個紙盒裡還有陶器的碗盤。地上亂拋著不同的紙、破玻璃,和垃圾廢物。
我站在木屋後面四面看看,一時看不到有什麼井。而後我看到地上有一塊土地比別的地方高起一點,走過去看看好像是一塊老舊的平板。我抓住一角,舉起一點來,幾乎立即感到冷空氣自下衝上來。我向下面一看,一個方型的洞,每邊有五呎寬,一直很深的通到地底去。
我把平板放回地上,平板正好把井口全部蓋住。我回到車上,拿起放射線探測儀開始探測。
附近只有極微量的反應。我沿了路邊查查,有的地方有一點反應,有的地方又沒有。我好玩地玩了一陣,沒有什麼是高出大自然應有背景太多的,該走的範圍也都走了。
我回到車上,以運動量來看,今天已經不錯了,應該準備回家休息了。
我坐進駕駛座,突然我有了概念。
我把探測儀拿起,走回到井口,抓起蓋板的一角,把蓋板弄到一旁放下,我向洞口下望。我沒有手電筒,見不到底,四周枕木釘得很堅固,一把木梯釘死在枕木上,直向下降。這老人有開礦經驗,下礦的梯子做得很結實,我用力試試橫檔,都很堅固。
我選了一個井後較高的山坡脊地,爬上去向四周遠望。我懂得,我爬下井去,要是有個不合適的人及時出現,將有什麼後果。
我把探測儀掛在脖子上,每一級非常小心,開始爬下井去。
下面非常黑,非常乾燥,有種特殊的黴臭味,不知從什麼東西發出來的。
我爬下去直到頂上的方型開口變成張郵票的大小,黴味變得相當強烈。梯子仍很堅固,但我自己突然不想再下去了,我有恐閉症的感覺。
我抓緊梯子,看著天上那一小塊青天,一隻手小心地把放射線探測儀開啟。
指標在有亮光的儀表上,右側紅格子背景內亂抖。戴上耳機,咯咯的聲音很響,頻率有如機關槍打靶。
我把放射線探測儀關上,把它移到背後,帶子勒在我頭頸上,我沒有理會軟得發抖的腿,兩手輪流抓木梯的橫檔,像只猴子拚命往上爬。
好容易爬出井口,下午的太陽又照著我,我慶幸又呼吸到開放的新鮮空氣。這時才發現全身冷汗濕透,抖得像片大風裡的樹葉。
我放眼向四周看一下,一個人影也沒有。
我又拖又拉把蓋子蓋回井口上去,我爬進車裡,開車回到猶卡。我把探測儀交還出租的公司,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