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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老實說，沒有。只是給我一些背景，如此而已。主要的是韋君來的一切作為非常奇怪，但是這和你阿侖舅舅遺囑的合法性沒有影響。即使是重婚，或非法同居，又如何?她總是繼承人。&rdo;

&ldo;唐諾，你結婚了?&rdo;

&ldo;沒有。&rdo;

&ldo;訂婚了?&rdo;

&ldo;也沒有。&rdo;

她寂靜了幾秒鐘，說道：&ldo;今天晚上我很愉快。唐諾，我的確有很多事要一吐為快，老天知道為什麼我都告訴了你。也許是因為……因為我喜歡你。其實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歡你。看到你站在路旁，把車門大大開著。不過那個時候我以為你是專門勾搭女人的……我想我今天晚上也很寂寞。我想我們應該把公事放一邊，集中力量來說再見。

&ldo;據我看，你是急著要回洛杉磯去的，你假如用不太多的時間和我吻別，快點把租來的車還掉，趕最後一班直達飛機回去可能正好趕上。&rdo;

她計算得沒有錯……理論上說起來，正是如此。但是事實上，我差一點未能趕上飛機。

第08章

星期六早上，我們規定是照常辦公的，中午才關門。每個星期六下午，白莎照例和我有一次一小時的會議，計劃下週的工作。白莎也喜歡每週計算一下銀行存款，看看我們合夥事業的成就。

我星期六上午九點整走進辦公室。白莎還沒有來上班。我吩咐愛茜，白莎一到就通知我。

白莎九點十分到。卜愛茜立即通知了我。我走進白莎辦公室說：&ldo;我們是九點鐘開門。你去哪裡了?&rdo;

白莎抬頭看我，張開口想說什麼，但是說不出來。她臉孔轉成豬肝色，最後才找到自己舌頭在哪裡。

&ldo;我到哪裡去了?你這個小不點的雜種，有種來問我&l;我&r;到哪裡去了?你這渾蛋到哪裡去了?什麼意思跑得連影子都沒有，什麼人都不知道你到哪裡去了。我昨天一天打電話給每一個可能你認識的馬子，看是什麼人把你連魂一起勾過去了。

&ldo;你竟敢一溜就一整天，沒一個人知道你的去向。你以為我是什麼東西?你的管家婦，還是什麼?黃臉婆……也許?即使如此，也要告訴黃臉婆你死在哪裡，好替你收屍。你竟還有無恥的厚臉皮，來問我&l;我&r;在哪裡!&rdo;

&ldo;辦公室九點開門。&rdo;我說：&ldo;我在這裡等你來上班。&rdo;

她真的氣極了，一時不知如何開口了。

&ldo;好，算了。&rdo;我寬宏大量地說：&ldo;不必再提了。我想一個人開創了一個事業，不必做事業的奴隸，把自己賣給它。白莎，有的時候我們兩個都應該自己放放假，算了。&rdo;

白莎說：&ldo;你渾蛋!你就是要惹我生氣。你知道我有高血壓，我現在血壓已經高到快衝破血管了。你總是在&l;我&r;要怪你之前，先用點小聰明讓我生氣。我看見你真恨不能咬掉你一塊肉，不過我內心想想你還是滿聰明能幹的。&rdo;

&ldo;好了。&rdo;我對白莎說：&ldo;現在告訴你，昨天為什麼要猛找我，有什麼不對嗎?&rdo;

白莎的雙唇抿成薄薄一片說：&ldo;他奶奶的，我有點怕。&rdo;

&ldo;你怕什麼，白莎?&rdo;

她開啟抽屜，拿出二份正式公文似的東西，自桌上送過來：&ldo;看看這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