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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是我女兒來信的信封，你不必抄了，連信封拿去好了。回信地址就是你要的地址。馬亦鳳就住斜對面四五家的樣子。&rdo;

&ldo;和她兩老住一起?&rdo;

&ldo;和她媽媽住一起，她們兩個人都工作。亦鳳據我聽到的只是那一帶的賤貨。但是她漂亮，大膽到無恥了。&rdo;

&ldo;她有好身材。&rdo;莉莉說。

&ldo;謝謝，&rdo;我說：&ldo;我可能會回來，我在查一筆地產。&rdo;

&ldo;不必安慰我們，&rdo;莉莉說：&ldo;我知道他出了錯了，我就怕他有一天會坐牢，我現在知道這日子不遠了。&rdo;

&ldo;他有來看過孩子嗎?&rdo;

白太太把嘴唇一抿，冷冷地說：&ldo;每次情況快要好一點，他就回來看小孩攪和一下，他就希望有一天莉莉不再歡迎他，不准他見小孩，他可以告莉莉精神虐待……其實不見得有什麼用。莉莉有他太多證據，他可能獲準離婚，只是他也許不太知道，你應該看看我女兒在他的東西里找到的信件。十幾個不同女人的來信，真是無恥到極點，我不相信女人會寫這一類的信。&rdo;

&ldo;君來常叫她們寫，&rdo;莉莉說：&ldo;對他自大有幫助，滿足他的虛榮心。&rdo;

&ldo;萬一他回來看孩子，不要告訴他我來過，我希望靜靜的調查這件事。&rdo;

&ldo;可以。&rdo;白太太說：&ldo;我們知道了。&rdo;

莉莉用無力的手和我握手，給了我一個半死不活的微笑。白太太送我到門口，&ldo;女孩子的一生就這樣斷送，太可怕了。&rdo;她說：&ldo;莉莉最恐懼的是君來會去坐牢，他若不來，她告訴她孩子，他死了，別人也見不到她。&rdo;

&ldo;小孩子最無知了，他們天生會揶揄別的小孩，他若去坐牢，對小孩是個悲劇。&rdo;

&ldo;我會把我在做的事，儘量保密。&rdo;我告訴她。

我坐進我租來的車子，仔細想著。

我找了一本當地的電話簿，在姓董的名下看看，會不會找到福阿侖舅舅遺產的第二繼承權人……住在本市的董露西。這一次運氣跟著我，地址、電話號碼都在她姓名之下。

我問清路直接開去，是一個小的公寓房子，經理告訴我董露西替州政府做事，她不知道什麼部門，她說她五點十五分多半可以回來。經理是個絮聒的女人，太希望有人和她聊天了。我反正閒著無事，就坐下來伴她嗑牙，她給了我一罐啤酒，於是我們說東說西，最後我把話題回到露西的時候，她已經是知無不言了。

露西住這裡已經五年了，她不喜歡改變日常生活，十分自重，別人也喜歡她。她不談家裡的事，但顯然是沒有結過婚，她五呎三寸高，一百一十磅，褐色眼珠，黑頭髮，眉毛及睫毛都是很濃的。

女經理自己大概四十五歲，認為露西應該是二十六、七歲。她說露西個性純良，有很多朋友，但她習慣於不要別人管她的事，她有好工作，按時付房租。

經理要再給我開啤酒，我堅持心領，於是她開始套我，問我是做什麼的，對露西為什麼發生興趣。

我告訴她我在東部有位朋友，住薩克拉曼多時認識露西，朋友告訴我到這裡來一定要打個電話給露西。他說她是個淑女，是個好朋友，從不生氣，總是高高興興。

&ldo;沒錯，這就是露西。&rdo;經理說。

我在五點差一刻告別女經理，她告訴我露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