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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問什麼?&rdo;善樓不屑地問我:&ldo;問他為什麼和老婆吵架?&rdo;
宓警官一把抓出嘴裡半截濕透了的雪茄,向地上一摔,又說:&ldo;下次你再要打電話給我說要報警,我聽一半掛你電話,你別難過。&rdo;
&ldo;下次我要知道什麼謀殺案的線索,&rdo;我說:&ldo;我忘了給你報案,你也別難過。&rdo;
他小心地看看我,生氣地說:&ldo;你這渾蛋東西,你是在用我的話,封住我的嘴,做將來欺騙我的依據。去你的!現在的問題是你有沒有辦法,把這件事變成不是笑柄?&rdo;
&ldo;是有個辦法?&rdo;
&ldo;好呀!說說看。&rdo;
&ldo;結案前我們對姓高的德州佬再多瞭解一點。&rdo;我告訴他:&ldo;我覺得姓韋的溜走,是高勞頓暗中通知的。&rdo;
&ldo;有一點你給我特別注意,唐諾。&rdo;善樓說:&ldo;我是兇殺組的人,兇殺組!老兄。不要弄了半天變出一個詐欺案來,我更下不了臺。&rdo;
&ldo;你不會不見屍體就不辦案吧?&rdo;
他說:&ldo;我現在需要一個屍體,你有嗎?&rdo;
&ldo;還沒有。&rdo;
&ldo;有概念嗎?&rdo;
&ldo;有一半。&rdo;
他悲傷地說:&ldo;你的想像力比我豐富得多。你最好把你一半的概念快快培養起來,真有了結果,不要忘記告訴我。&rdo;
第07章
星期五的早上,藍藍的天,溫暖的陽光,遠山戴了潔白的雪帽,空氣中有綠草的芳香,正是南加州美好的時光。
我在我常去的餐廳用早餐:軟煮的蛋、咖啡、吐司和橘子果醬。
我再查人口移動登記。韋君來和白莉莉是有婚姻紀錄但是沒有離婚。白莉莉有一個薩克拉曼多市的地址,我把地址抄下來,找一本薩克拉曼多的電話簿,在姓白的底下找到白戈登太太,她的地址和白莉莉的相同。
我打了一個叫號長途電話給這個地址。
&ldo;莉莉在不在?&rdo;我問。
&ldo;她出去了,半個小時會回來。要告訴她什麼嗎?&rdo;一個女人聲音說。
&ldo;沒關係,我等一下再找她。&rdo;我把電話結束通話。
我記下這個電話花了多少錢,把它列在我記事本特別的一頁,列為&ldo;未定開支&rdo;。
我打電話到旅行社,查到四十七分鐘後就有飛機直飛薩克拉曼多。我訂了位,爬上公司車直開機場。我希望能在登機前通知白莎,但是到達機場時已經在最後一次呼叫登機了。我匆匆辦好手續,登機,坐定,把安全帶扣上,想到可憐柯白莎的血壓,不知要升高到什麼程度……一整天不知我到哪裡去了。現在差別也不多了……即使我從薩克拉曼多打長途電話給她,血壓也會升高。所以我乾脆安心休息。
飛機引擎固定節拍的隆隆聲,通常使我很容易入睡,但這次不行。我把椅背向後,閉上眼睛,但腦子裡不斷在轉動,我乾脆把椅背豎直,看向窗外。
沿了山脊開闢的老公路,彎彎曲曲向前伸展。佛烈則山和鋸木廠山在我們左側,不久就透過了聖荷崑山谷。
因為這螺旋槳飛機飛得不高,我能看到公路像像條白線,上面的汽車像玩具極慢地在移動。右側內華達州峰巒起伏的山嶺上,莊嚴地蓋著白色雪帽,背後襯託的是藍藍的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