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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起用雞尾酒，晚飯，然後到她公寓去喝點飯後酒。她沒有坐在長沙發上。她坐在椅子上。她有點保守。

&ldo;你和你的男朋友進展得如何了?&rdo;我問。

&ldo;什麼意思……我的男朋友?&rdo;

&ldo;那銀行家。&rdo;

&ldo;喔，哈古柏。&rdo;她說：&ldo;唐諾，我覺得你有點吃醋了。&rdo;

她淘氣地看著我。

&ldo;也許有一點。&rdo;我承認。

&ldo;古柏人不壞。他有過一丁點兒時間曾引起我的興趣。&rdo;她笑著說：&ldo;我不知什麼人會使你有興趣。你是我所見最置身事外的男人。我告訴你件事，古柏非常聰明。&rdo;

&ldo;我不是置身事外，&rdo;我告訴她：&ldo;我在辦案，而且擔心。&rdo;

&ldo;為什麼?&rdo;

&ldo;老實說，&rdo;我說：&ldo;有一個證人，我真怕地方檢察官會發現。一個能證明動機的證人。&rdo;

她把睫毛下垂，停在香菸的火上，沒有看我地問道：&ldo;是什麼人?&rdo;

&ldo;一個叫閔海倫的女人。&rdo;我說：&ldo;一個前任秘書。她最早替狄科爾工作。狄科爾開除了她。有件事大家不知道，但她去找狄太太，告訴狄太太說狄科爾是壞蛋，說是狄科爾把安迪睦送去巴西叢林自殺，目的是破壞安迪睦和麗芍的友情。&rdo;

&ldo;我懂這會使狄太太有什麼感覺。&rdo;黛麗說。

我沒有接嘴。高黛麗把事情想了一下。&ldo;唐諾，&rdo;她說：&ldo;我想你是對的，我應該把財產變成可靠的公債，每月用極少的錢，做我的藝術工作。&rdo;

&ldo;要小心這些公債交什麼人保管。&rdo;我說。

她把嘴唇閉起。&ldo;我看人性格不太會錯的。&rdo;她說：&ldo;再說，要是我看錯，要是有人想欺騙我，唐諾，我是非常無情的，絕對非常無情的。&rdo;

&ldo;大部份女人都這樣，&rdo;我告訴她：&ldo;但是很少肯承認。&rdo;

&ldo;我不但承認，而且我則引以為榮。唐諾，你千萬不要想欺騙我。&rdo;

&ldo;我不敢。&rdo;我說。

&ldo;我是隻野貓。&rdo;她說。

她起身再想倒點烈酒。她穿了件薄薄的白衣服。酒瓶已經空了。她另外有一瓶在廚房裡。她開廚房門去拿。

廚房裡有強烈光線，站在門口的她，被光線透過薄紗般的寬衣服，曲線玲瓏。

一腳跨進廚房，她想到什麼事，轉身說：&ldo;要不要換點甜的薄荷酒，唐諾?或是白蘭地?&rdo;

我用了點時間思考她的建議。&ldo;兩樣都有?&rdo;我問。

&ldo;是的。&rdo;她稍稍移動了一下位置。

她背後的光線真是使我受惠。

&ldo;薄荷酒好了。&rdo;我說：&ldo;但祗能一小杯，黛麗，我一定得走了。我在辦一件傷腦筋的案子。&rdo;

&ldo;去你的這鬼案子。&rdo;她不樂地說。

&ldo;但是，這案子結束後，&rdo;我說：&ldo;我一定常來看你。&rdo;

&ldo;到那時候，&rdo;她生氣地說：&ldo;你不見得見得到我了。&rdo;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