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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腿休息的時候，我還要查對案中的事實。

開庭的前一天高黛麗給了我一個電話。

&ldo;唐諾，叫你來看我，為什麼不肯來?&rdo;

&ldo;我白天黑夜的在忙。&rdo;

&ldo;你總要吃飯吧。&rdo;

&ldo;我不吃飯，我吞兩口就好了。&rdo;

&ldo;我可以看著你吞呀。我有事要告訴你。&rdo;

&ldo;什麼事?&rdo;

&ldo;有關你在進行的案子。&rdo;

&ldo;是什麼?&rdo;

&ldo;哈先生來看過我。&rdo;

&ldo;他竟來看你!&rdo;

&ldo;嗯哼，好幾次。&rdo;

&ldo;他要幹什麼?&rdo;

她銀鈴地笑道：&ldo;我想告訴你，但是電話裡不方便。&rdo;

&ldo;老實說，黛麗。目前我沒有時間和你……&rdo;

&ldo;我要說的事和這件案子一個證人有關。&rdo;

&ldo;我要見你。&rdo;

&ldo;什麼時候?&rdo;

&ldo;今晚如何?&rdo;

&ldo;一起晚飯?&rdo;

&ldo;我看晚飯之後。&rdo;我說：&ldo;我已經有了一個飯局，九點鐘行不行?&rdo;

&ldo;可以，我等你，你來好了。&rdo;

我把陪審員最後幾個的資料整理好。走去看高黛麗的時候已經九點只差五分鐘了。

她開門，故意把身體向前傾，開得很低的領子，把上身曲線都顯了出來。她高興領先帶我進入客廳，窄裙開叉開得很高，充份展露了美麗的大腿。

我們一起喝咖啡，又喝點酒。她說：&ldo;唐諾，哈先生想要替我管理財產。&rdo;

&ldo;他真周到!&rdo;我說。

&ldo;你跟我說過，應該找一個銀行……&rdo;

&ldo;等一下，&rdo;我說：&ldo;你真那末瘋要把財產交給哈古柏來管理?&rdo;

&ldo;他正在組織一個信用投資公司。&rdo;

&ldo;哈古柏真是……非常非常好!&rdo;

她說：&ldo;他是非常友善。他恨你。&rdo;

&ldo;我不在乎。&rdo;我告訴她。

&ldo;他認為我也在恨你。&rdo;她說。

&ldo;他認為?&rdo;

&ldo;嗯哼，我告訴他你再也不會來看我了。他很想從我這裡探一些你的訊息出來。&rdo;

&ldo;然後呢?&rdo;

&ldo;他告訴我些事，他說是沒有別人知道的。&rdo;

&ldo;什麼事?&rdo;

&ldo;一個叫萬尚模的牧場主人，&rdo;她說：&ldo;你記得狄科爾被殺的晚上?&rdo;

&ldo;嗯哼。&rdo;

&ldo;你知道狄太太九時正的時候在加油站，而謀殺的槍彈也是九時正發射的。但是萬尚模在九點差七分鐘的時候也到那個加油站想加點油，可是加油站已經打烊了。他認為加油站的主人要不是打烊早了，就是表太快了。&rdo;

&ldo;也可能萬先生的錶慢了。&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