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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跨進辦公室的時候，白莎眼都亮了起來。報館記者給她一段不太好受的時間。

記者只有兩人，另外一位是照相師。我和他們一一握手。

&ldo;朋友，你們想知道些什麼?&rdo;我問。

他們是第一流的，不亂兜圈子：&ldo;你們在狄家謀殺案裡是代表兩位被告的?&rdo;

&ldo;這件案子中有兩位被告嗎?&rdo;我問。

&ldo;可能有呀。&rdo;

&ldo;這件案子中我們為桂律師巴納工作。&rdo;我說。

&ldo;他們怎麼會選上桂巴納作辯護律師的?&rdo;

&ldo;他是個好律師呀。&rdo;

&ldo;我不知道。不過我想知道他們怎會選上他的?&rdo;

&ldo;這一點恐怕你們要去問安先生了。&rdo;

&ldo;據我們知道，賴先生為這件案子已工作了好多天了。你去過柑橘林，在報館舊檔案中東翻西翻。你也問過狄家這件案子。&rdo;

&ldo;沒有錯。&rdo;我說。

白莎喘了口氣：&ldo;唐諾，這一點我否認了。&rdo;

我坐到辦公桌的邊緣上，微笑著說：&ldo;白莎，我們不可以向記者說謊。這不是好辦法。我對記者只用兩種方法。要是不想說實話就什麼都不說。&rdo;

&ldo;那末，這是事實，你去柑橘林看狄家的案子?&rdo;

&ldo;我可不是這樣說的。&rdo;我說。

&ldo;你怎樣說的?&rdo;

&ldo;我是到柑橘林辦案去了。我也是去了&l;柑橘林之聲&r;，我也問起過狄科爾。&rdo;

&ldo;這不一樣嗎?&rdo;

&ldo;不一樣。&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我去的目的是查一件事，和謀殺案完全沒有關係的。在和報館人談話之前，我完全不知道狄科爾被謀殺這件事。&rdo;

&ldo;亂講!&rdo;

&ldo;是真的，朋友，我是真心在對你們。&rdo;

&ldo;那你去柑橘林幹什麼?&rdo;

&ldo;另外一件事。&rdo;

&ldo;是什麼呢?&rdo;

我說：&ldo;我是在為一位我不能告訴你們名字的客戶調查一件事。告訴你們一點點沒關係。柑橘林即將成為西南方幾個最大工業區之一了。一個東方最大的汽車廠準備在柑橘林買一大塊地，把鐵路開進去，運零件進去裝配，所以會給當地居民大量就業機會，地方繁榮等等……。

&ldo;柑橘林已經暫時被選為合宜地點。為了要有足夠土地完成這計劃，有好些土地須要改變用途。為了要使西南工業發達，為了繁榮地方，改變土地用途本來是順理成章必然之事。但是，這件事被一拖再拖到了沒有理由解釋的程度了。據知有些有影響力的人仕故意在作難。汽車公司要調查內情。當然他們對一個政治腐敗的地方也不肯投資。&rdo;

&ldo;我們能相信你嗎?&rdo;記者問。

&ldo;放心，絕對有這件事。&rdo;

&ldo;真有個廠要開到加州來?&rdo;

&ldo;是的。&rdo;

&ldo;哪家公司?&rdo;

&ldo;這一點目前我不能宣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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