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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上彩車,然後把他拉上來。&ldo;站穩了。&rdo;我說,又把他頭上的王冠扶正,&ldo;你看見過衣服點著的樣子嗎?咱們還會很出彩的。&rdo;
&ldo;絕對。不過波西婭說咱們要擺出傲視一切的樣子,不要揮手,什麼動作也別做。&rdo;他說,&ldo;走到哪兒了?&rdo;
&ldo;我不知道。&rdo;我看了一下遊行的彩車,&ldo;也許咱們可以直接把燈開啟。&rdo;我們說著,開啟了燈。我看到人們在對我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我知道,這次我們會再次成為開幕式上議論的焦點。當我們的彩車快到門邊時,我扭頭搜尋著波西婭和西納,可是卻看不到他們的身影,去年他們可是陪我們走到最後的哦。&ldo;咱們今年要拉手嗎?&rdo;我問。
&ldo;看來他們讓咱們自己定了。&rdo;皮塔說。
我抬頭看著皮塔碧藍的眼睛,這雙無論多濃的彩妝都不可能使其獰厲的眼睛。我去年曾決計要殺死他,我確信他也想殺死我。而今年,一切都反了個。我決意要讓他活下去,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我真高興站在我身邊的是皮塔而不是黑密斯,不然我未必能如我希望的那樣勇敢。我們沒再討論就把手拉到了一起。毋庸置疑,我們要攜手並進,踏上這荊棘滿布的旅程。
已到傍晚,光線越來越暗,我們進入場地時,觀眾的喊聲已經響成了一片,但我們兩個誰也沒動,只把目光投射到遠方,就好像周圍沒有觀眾,也沒有瘋狂的喊叫。我忍不住掃了一眼場地周邊的大螢幕,在螢幕上,我們不僅漂亮,而且深黑的顏色使我們顯得強健有力。不,遠不止這些。我們,來自十二區的明星戀人,遭受了巨大的苦難,卻沒能享受勝利帶來的回報;我們不需要追隨者的仰慕,無需對他們報以優雅的微笑,無視他們飛來的吻。我們不願意原諒他們的所作所為。
我喜歡這樣。我終於做回了自己。
在城市廣場的轉彎處,我看到另外‐。對選手的著裝,他們的設計師顯然想模仿西納和波西婭的設計理念,給自己的選手設計了發光的服裝。如果說來自出品電子元件的三區的選手穿著發光的服裝還有一定道理的話,那麼來自以畜牧業為主的十區的選手,穿著奶牛造型的服裝,卻配著一條燃燒的腰帶又有什麼意義暱?把自己烤熟嗎?不可思議!
而皮塔和我穿著的彷彿燃燒的煤炭般忽明忽暗服裝卻光彩奪目,其他的選手都在盯著我們看。六區的一對臉色蠟黃、骨瘦如柴的選手是眾所周知的嗎啡癮君子。他們目不轉睛地看著我們,眼光裡不無艷羨,甚至當斯諾總統站在月臺上,為世紀極限賽致開幕詞時,他們都沒能把瞘嘍的大眼睛挪開。最後,國歌響起,我們在城市廣場繞行最後一圈。難道我看錯了?我明明看到斯諾總統也在注視著我,是真的嗎?
皮塔和我姿勢不變,直到訓練中心的大門在我們身後關閉才放鬆下來。西納和波西婭在那裡等候著我們,他們對我們的表演很滿意,黑密斯今年也露面了,只不過他不在我們的彩車旁,而是和十一區選手在一起。我看到他朝我們這邊點頭,兩名選手跟在他身後來向我們問候。
我一眼就認出了查夫,多年來,我在電視上經常看到他和黑密斯推杯換盞。他面板黝黑,約六英尺高。他在飢餓遊戲中失去了一隻手,因而一隻手臂是殘肢。他是在三十年前贏得的比賽,當時應該有人準備給他安義肢,就像皮塔截去小腿時那樣,但他一定是拒絕了。
那個女的,希德爾,長著橄欖色的面板,夾雜著幾縷銀絲的黑色直發,很像&ldo;夾縫地帶&rdo;的人,只有她淺褐色的眼睛才顯示出她來自另一個轄區。她應該有六十來歲了,但看上去仍很強健,在她身上沒有任何酒精、嗎啡或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