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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焦躁暴怒症。&rdo;

&ldo;她的腦部出現不同波斷的訊號，有明顯的人格分裂傾向。&rdo;

&ldo;她的心跳比常人的頻率要高。&rdo;

&ldo;她的曈孔有過緊收或擴張的模樣，範圍達到微毫計算。&rdo;

南茵住進了一個狹小而簡陋的房間，除了床，沒有任何東西。門是沉重的鐵門，靠近便聞到生鏽的味道，在頭頂有個小窗，看不見陽光。

沒有陽光好，沒有陽光，看不見醜惡。

南茵覺得很安心，於是她唱起了歌，不知什麼時候學會的歌。

&ldo;媽媽看好我的我的紅嫁衣

不要讓我太早太早死去

夜深你飄落的發

夜深你閉上了眼

這是一個秘密的約定

屬於我屬於你

嫁衣是紅色的

毒藥是白色的

但願你撫摸的女人流血不停

一夜春宵不是不是我的錯

但願你撫摸的身體正在腐爛

一夜春宵不是不是我的錯&rdo;

身上還是那件耀眼的紅色嫁衣，誰也不能靠近。

墨羽看著周圍穿著藍色豎條服的人，每個人的表情都是麻木的，動作生硬，像受控的木偶，她不能想像可愛的南茵會住在這種地方，可是前方冷漠的護士帶著她正往南茵的房間而去。

&ldo;因為病人暫時對人還有危險性，所以不能面對面探視，你只能在探視視窗看看。&rdo;護士如是說。

墨羽站在探視視窗，一個小小隻能供眼睛靠近的視窗。

南茵果然在裡面，坐在鋪著白色床單的床上，身上是艷紅的禮服。

&ldo;茵子。茵子。&rdo;墨羽叫著她的名字，眼角懸著淚。

南茵聽到有人叫她，腦袋像慢鏡頭一樣轉到門上那個視窗。她笑了，純潔無任何雜質的笑。

&ldo;你來看我啦，知道我一個人會寂寞。&rdo;南茵邊折著身上的衣裙邊對墨羽說。

&ldo;茵子，為什麼會這樣？&rdo;

許多人都想問，為什麼會這樣？

許多人都不知道答案。

南茵也不知道，她只是說：&ldo;嫁衣好漂亮，可他不愛我，不愛我就得殺了他。&rdo;

墨羽搖了搖頭，淚滴進嘴裡，鹹濕而苦澀。

&ldo;肖遙怎麼能不愛你，他是世上最愛你的男人。&rdo;

南茵不再笑，而是鼓出雙眼死死盯著墨羽的方向，臉上的肌肉也在瞬間繃緊，整張臉慢慢扭曲。

&ldo;他不愛我，他恨我，我的貞潔被別的人奪走了，所以他恨我，他不再愛我。&rdo;

墨羽這才確定南茵果真精神出了問題，因為南茵的第一次是給肖遙的。那是羞澀而疼痛的一次，那是一個女孩成為女人的一天，紅色的處女血像梅花一樣綻開，像幸福一樣盛放，也像罪惡一樣蔓延。

南茵一個人在房間裡狠狠的說，尖銳的說，聲音把這個世界撕碎得體無完膚。

&ldo;嘿嘿……那個奪走我貞潔的男人，我挖掉了他看我身體的眼睛，我跺掉了他撫摸我身體的手。&rdo;

南茵說的與肖遙的死相一樣。

所以，南茵殺了肖遙。

醫生說，她有精神分裂症，做出與平常相違背的事情很正常。

房間裡又飄散出那首歌，墨羽從來沒有聽過。

7

永姜來了，他站在店門外，玻璃門印出他英俊不羈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