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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隔壁打鬧的嬉笑聲聲聲入耳。

為何，所有人都在快樂，獨獨自己，整理著她早已不曾記得的東西，黯然神傷。

髮夾。她四歲時最喜歡粉色鑲水鑽的髮夾，是心型，粉紅的心在陽光下閃耀，映照出她粉嫩的臉如同花蕊，那一刻小齊佑盯著她的臉魂兒失了很久。直到一月後，她哭著說髮夾不見了，他幫忙尋找，在她經常玩的吊蘭鞦韆旁找到，他沒有還給她。

水晶蘋果。這是他還未送出去的禮物。五歲，她五歲，他想送她一件生日禮物，早在一個多月就開始積攢零花錢，可以買得起早已看中的水晶蘋果，能夠折射出彩虹。可惜，離她的生日還差十天，他們就要離別。來不及告別，來不及送上水晶蘋果，來不及懂愛。不可以說愛的年紀，是他心中的隱痛。

門輕輕叩響，齊佑把東西藏在枕頭下，開門。

饒沁看到開門的齊佑，有一絲恍惚，他的眼神憂傷，痛了自己的心。她吶吶的開口：&ldo;很晚了，我和爸爸要先回去了，有時間會再過來。&rdo;

&ldo;那我送送你們。&rdo;

饒沁沒有拒絕。

齊家一家人都站在門口，道別。

不再是領居，饒沁家對面那間房子早已有自己的主人，平時不怎麼往來，但在樓梯間碰到還是會招呼，語氣誠肯，平和。

出了別苑，夭夭回頭望了望說：&ldo;齊眉姐姐家的房子真漂亮。&rdo;

然後是極細的一聲嘆息。

回到家，饒遠志就鑽進了自己的書房，那裡堆滿的都是關於藥書，還有祖輩們留下來的筆記，手札。

饒沁洗了個澡，身心疲乏得要命，還是強撐起精神，看著俯躺在自己床上看連環畫的夭夭。她基本阻止不了儲物箱裡的東西被人使用了。

夭夭同饒沁睡一間臥室，在挨近落地窗邊擺了個小床，床單被套上印有卡通，床頭還擺著兩隻豬兜，粉色，憨態可鞠。

&ldo;夭夭，你能不能告訴我，那輛黑色的車裡是誰？&rdo;饒沁邊用毛巾擦濕漉漉的發邊用漫不經心的聲調問著，其實心底是惶恐不安的。

夭夭抬起頭看了看饒沁，眼裡是憐憫。

&ldo;我不知道。&rdo;

饒沁有些想抓狂：&ldo;你知道的，每次都是你在危險連緣把我拉回來，你是知道。&rdo;

&ldo;我真的不知道。&rdo;夭夭很無奈，她能告訴她那個人是誰麼？她能說嗎？

饒沁雙手猛的抓住夭夭的手臂：&ldo;你知道，你一定知道，只是你不告訴我。你爺爺當初也不肯告訴我，總說一些模稜兩可的話，我想知道，為什麼饒家的女人活不過三十歲？為什麼總有一雙眼睛讓我有置之死地的恐懼？為什麼我時常夢魘，一個死氣女人面無表情，一個嬰孩總對我陰惻惻的笑？這些，都是為什麼？&rdo;

夭夭的手臂開始緊緊的發疼，她努力的想晃開饒沁手，可惜不成功。

&ldo;姐姐，我真的不知道。&rdo;

夭夭哭了，淚珠如透明的水晶，一顆一顆往下落，落在棉被上，瞬間被吸入，不復見。

饒沁被夭夭的淚水震醒。

&ldo;夭夭，對不起，近段時間太多事，我卻沒有辦法跟任何人分擔。&rdo;

夭夭吸了吸鼻子，輕輕說：&ldo;姐姐，你相信鬼嗎？&rdo;

饒沁憐愛的拭了拭夭夭的臉頰上的淚水：&ldo;夭夭嚇壞呢啊？這世上哪會有鬼。&rdo;

夭夭低下頭去說：&ldo;沒有鬼世上哪來的死人。&rdo;

饒沁聽不懂，只是被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