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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口的語氣端莊得體，卻愣是讓杭鋒品嚼出奇怪的味道來，目光不禁流出了警惕和戒備，倒也和氣地回應道：&ldo;您好，很榮幸見到您，我尊敬的陛下。&rdo;

寒暄顯得假腥假氣的，靳雨青忍不住冷笑出聲，說：&ldo;開門見山吧杭先生，我們之間……應該沒必要搞這些虛招。&rdo;他拂了拂衣領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徵求意見似的皺了皺眉，&ldo;你覺得現在的我怎麼樣，有沒有覺得自豪或者‐‐懊悔？被你自己創造的傀儡所壓制掌控的感覺如何？&rdo;

杭鋒霎時變了臉色，牙齒嚓得生響，半天才陰沉著臉憋出一句話來：&ldo;你知道多少。&rdo;

即便是隔著兩道螢幕，靳雨青都感覺到對面快要爆發的低氣壓，他不答反問，&ldo;你試圖創造一個意識完全複製的人造顧允清，試圖給這個人造種洗腦，灌輸給他一個深愛著你的假象。這種有悖醫倫的實驗失敗以後，你難道就沒有想過……那個人造種也許會想起什麼來嗎？&rdo;

杭鋒似乎洩了氣，道：&ldo;理論上不會。&rdo;

&ldo;是啊，理論上？&rdo;靳雨青嘖舌，搖搖頭道，&ldo;那麼理論上，逆來順受的顧允清也不會想到自殺。&rdo;

&ldo;閉嘴。&rdo;似乎一句話點中了對方的死穴，杭鋒驟然勃怒，砰地把酒瓶掃了出去。

靳雨青非但不想閉嘴，還想繼續&ldo;挑弄是非&rdo;呢，他兩腿疊起，手指交錯愜意地擺在膝上，慵懶地打量著影片那頭繃得臉色鐵青的男人，似一隻睥睨獵物的野獸：&ldo;我還想告訴你一件事。你知道在顧允清心裡，哪兩件事最重要？&rdo;

有關顧允清的內容就像是種執念，杭鋒通通抗拒不了，他抬起怒紅的眼睛不置一詞的等著後半句。

靳雨青也不繞彎，直接說：&ldo;第一，是你說是他的監護人，會陪著他照顧他，讓他不要哭的時候；第二……就是在這間辦公室，你把他‐‐&rdo;

&ldo;不要說了！&rdo;杭鋒猝然打斷了後面的話，呼吸緊促起來。

&ldo;也許這還不夠，顧允清全心地信任和依賴你，給了你權力和自由，背地裡幫你開了多少綠燈，才讓你短短几年就從一介普通商人躋身為上流社會的經濟大鱷。你口口聲聲說他不懂你的愛，你又敢保證心裡沒有一點私慾，沒有想過要利用他鞏固自己的經濟帝國麼？&rdo;

&ldo;他人生最重要的兩件事，都是你，杭鋒。而你最重要的，只是權和錢，甚至還以愛為名，逼死了他。&rdo;

&ldo;你閉嘴。&rdo;

靳雨青卻並不受他震懾，愈加抬高了音量：&ldo;哪怕你創造的複製品失敗了，所想的也是榨乾我僅剩的價值，讓我去填充顧允清的空位，做一個被你操縱的帝國傀儡，好讓你的經濟王朝更加風雨無阻！&rdo;

&ldo;我說閉嘴！你這該死的仿冒品！&rdo;

杭鋒驟地拔出了槍，荒唐地上膛對準了螢幕。

靳雨青盯著螢幕裡那洞黑黢黢的槍口，好似看到他因被戳正了要害而惱羞成怒的模樣，而打心眼裡瞧不起，他稍斂起下巴，兩肘支在桌面，身體微微前傾，收起戲謔的笑容，正色道：&ldo;杭鋒，我們做個交易吧？&rdo;

&ldo;……？&rdo;杭鋒不可置信地眯起了眼睛。

&ldo;你應該不知道顧允清死前有多恨你，他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