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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請啊,請不到也要請,明日去打口棺材,要裝的下兩人的。&rdo;
陌風陡然心一沉,
掬水洗完臉的戾南城,甩甩水漬,又道,&ldo;順便把我的靈位也做了,去吧。&rdo;
偌大的紅木棺,險些抬不進營帳。
掀開罩布,戾南城特地進去躺了一回,店家挺貼心,棺材底墊的上好綢緞錦棉,軟軟滑滑且不冰冷,很是舒服。
躺在裡頭,戾南城對一旁黑臉的陌風道,&ldo;一會去請時,要說我連棺材都打好了,想見他最後一面,讓他來看看,這金絲紅木是真是假,少不了他的好處。&rdo;
沒出意外,答覆重樣,不去。
這下戾南城有些無計可施的挫敗,垂頭喪腦獨對營帳裡大得非比尋常的棺木。
當晚,陌風還沒去請,侍衛稟報,有人要面見撫安王。
來者令他空歡喜。
李徽頭次見這麼大的棺木,驚訝之情不消說。
他帶了壇酒來,竹葉青,酒香濃鬱茶香清甜。
這是他們幼時第一次偷喝的酒,當時三人喝得酩酊大醉昏天暗地,差點把小命搭上,救回後還被罰面壁一月。
韶華已逝,追憶無意。
酒氣上了頭,人也便直白大方了。
&ldo;南城,我知道是你放的我……&rdo;李徽卷著大舌頭說。
&ldo;話不可亂講,我還想多活幾日。&rdo;微醺的戾南城,面泛紅光,氣色極佳。
&ldo;浩浩蕩蕩十萬軍……京城怎麼可能毫無訊息……&rdo;
&ldo;你們控制了關隘,和我那時一樣,不是很正常麼。&rdo;
李徽呵呵笑了一串,指戾南城搖頭晃腦,&ldo;你不承認便罷,我猜吧,你是不是記恨我沒和你說,我給了南歸他們出城金牌…可我又想,你不該是如此小氣之人吶…&rdo;
戾南城伸直長腿,半倚桌榻,眯眼,&ldo;那為何不告訴我?不是為有朝一日東山再起?&rdo;
&ldo;我那時哪知林成風是郝連奎的部下,我只是想,李麟不會放過南歸,與其你在二人中間難做,南歸又不得自由,還不如讓他們走。&rdo;
戾南城輕笑,&ldo;正因如此,才致今日之禍,大棠之禍。&rdo;
李徽趴上方桌正經嚴肅地瞧戾南城,&ldo;大棠之禍,南城,都是你一手造成,戾王叔不過遺忘他為人臣為軍將的身份,讓他清閒度過晚年不好嗎?&rdo;
戾南城眼角一挑,斜倪,&ldo;還有為人父。沒有這些,他縱馬一生有何意義?&rdo;
李徽嘆氣,坐回,低著頭戚笑,&ldo;我倒希望將來垂暮便飲一杯失心散…&rdo;
周遭一時靜謐下來,搖曳的燭火將棺木照個半明,另一半陰氣森森。
&ldo;蠻人開始入侵西陲了。&rdo;
&ldo;你們有意為之,不是我該憂心的。&rdo;
李徽胸膛一抖,笑道,&ldo;父皇曾說,你心裡沒有國家二字,看來不錯。&rdo;
戾南城只是看著棺木。
良久,李徽釋然笑開,
&ldo;我總算想明白了,南城,你是要把江山還我,卻又不想白白便宜我。&rdo;
他挪下桌榻,腳步稍稍有些凌亂,&ldo;我該走了。&rdo;
&ldo;等等。&rdo;戾南城下榻,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