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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成風卻打斷了他，

&ldo;所以你…只是感激我？&rdo;說這話時，目光倔然，相逼的意味。

啞巴一怔，垂下眼預設。

那邊林成風語聲軟下，&ldo;你無法接受他以外的人，對吧。&rdo;

&ldo;不是。&rdo;啞巴脫口否決，&ldo;要不是他，便沒有那幕不堪，我也可像正常人一般娶妻生子。&rdo;

林成風忽地發笑，愴愴然出聲，&ldo;這麼說，我們都已非正常人……&rdo;

終是藉口罷了，不管當局者如何否認，旁觀者卻看得清楚，多此一問，不過是想自己走得無憾。

林成風仰頭灌入一杯暖酒。

卻以為不會再同他說話的啞巴，慢聲細語言道，&ldo;還記得那天夜裡你說了什麼，你說你平生夙願，誓要殺盡蠻夷，保疆衛國，而我心裡唯有私仇。&rdo;

林成風良久無言，只一杯接一杯把酒當水喝。

最後壺中一滴酒不剩，他才撥出一口勻長的氣息，落拓站起，抱拳往前送出，&ldo;我明早就起行，你多保重。&rdo;

啞巴只能對那背影回禮。

願林大俠不墜青雲志，扶風九萬裡。

第51章 五十

五十

一戰功成天下知，撫安王實至名歸。

聖旨很快傳到邊關，但重封撫安王讓戾王爺犯愁，皇帝對戾家，準確地說，對戾南城仍有戒心。

陌雲再次披星戴月回到軍營，手中提了一打藥包，真是巫冥山&l;求&r;來的續命藥。

事情統共兩件，

皇帝病重半年，大皇子治政。

皇城佈防間斷性換了一批護衛。

戾南城聽完，不語，灌藥，藥太苦，那五官擰成一團，最後往硬床上一坐，心肝顫得連帶身子也猛打哆嗦。

&ldo;這什麼藥？&rdo;戾南城眯成縫的眼斜看陌雲。

陌雲老實交代，&ldo;我描述了病況，無常鬼才給的。&rdo;

&ldo;他能輕易給你？&rdo;

陌雲看地，沒有立刻作答。

戾南城眉梢一挑，陌雲才回道，&ldo;他不給，我就打了他。不過我讓他先嘗過，他也說這藥能暫時壓制腦瘤不再長。&rdo;

戾南城不知朝誰翻了一眼，站起身來寬衣，&ldo;歇兩日再去京城吧。&rdo;

&ldo;是。&rdo;陌雲喏喏。

走到帳門口，又給戾南城叫住。

&ldo;等下，&rdo;話停頓一會，戾南城將外衣遞給陌風，啜了口茶，&ldo;他怎樣？&rdo;

陌雲遲疑，不知該實話實說還是編慌，只得回道，&ldo;挺好的。&rdo;

戾南城緩緩投去一記眼神，擺明瞭這回答他不滿意。

陌雲忙擴解，&ldo;他現在住的地方離大皇子府邸很近，我查過原來的小院，有打鬥的痕跡，估計是遇襲了。還有…他和御史大夫時有來往…那個同他一起的高手離開了。&rdo;

&ldo;就這些。&rdo;

陌雲最後補了一句。

戾南城面不改色，揮手示意兩人退下，走近床沿鑽進了涼衾。

昏黃燭火下稜角堅硬的臉，悠悠爬上一抹瘮人的笑意，既然命不長久，何不考慮拉個人陪葬呢。

夜是尋常夜，不尋常的是平靜下的暗湧呼之欲出。

腳步急踏，叩響了李徽的房門。

極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