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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第一次啊?放鬆,張嘴。&rdo;
聲音如同蠱惑般,啞巴竟不由自主得啟開唇。
啞巴初嘗親吻的味道,十分之生澀。
多年以後,戾南城回想起,他覺得那時一定是鬼迷了心竅,正是如此,他慶幸,自己犯的錯不至於到無可挽回的地步。
啞巴卻清醒地不能再清醒,他躡手躡腳得爬下床,撿起屬於自己的衣裳穿上,儘管雙腿打顫地幾乎無法走路,他仍決定不逗留片刻。
還是窩在廊下。星空浩瀚,無心睡眠。啞巴在想,今夜算是一種報恩嗎,如果是,他應該高興才對。
可他覺得難過。他麻木的心感受到了命運的不公。
一個被枷鎖困了十幾年的人,給他開啟一扇門,他才會發現,原來這世界,不儘是冷漠,不全然無情。
他在戾南城的身上,得到了從未體會過的暖。這一絲絲的暖意被他放大無數倍,刻在心上。
可啞巴明白並堅信一點,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
次日晨醒,戾南城渾身筋骨通暢,軟綿綿,暖洋洋。他自然抬起手臂,往旁邊橫放,他當然還記得昨夜的雲雨之歡,本以為啞巴會在一邊,卻搭了個空,他扭過頭,看見空蕩蕩的床鋪。
&ldo;真自覺。&rdo;他自語道,翻身起床,開啟房門,他往廊下一看,也沒人。這下,他對啞巴又多了個評價--省心。如此自覺又省心的床伴上哪找,就是他身邊婢女,侍房時,還會真真假假得埋怨幾句。
&ldo;吳德。&rdo;
戾南城朝前面招招手,臺階下的吳德立馬殷勤得湊上前去。
&ldo;給主子請安。&rdo;
戾南城輕飄飄一眼,說,&ldo;書房的連琪不是贖身走了嗎,喚啞巴填缺。&rdo;
吳德看著戾南城的背影,怪疑得想,怎麼這啞巴守了個夜,轉眼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其中定有不為他知的事情。
啞巴賣力地劈柴,柴刀揮過頭頂,嚓,腿粗的木頭裂成兩半,他再撿一塊,擺正,繼續揮刀。
&ldo;哎哎哎,你瞎啦!&rdo;吳德叫嚷道,一手擋在頭頂,刀刃離他十萬八千里。
啞巴急忙轉身,看是吳德,放下柴刀比手勢,&ldo;對不起。&rdo;
吳德拍著衣袖,斜眼瞪著啞巴,&ldo;你昨兒個伺候主子起夜了?&rdo;
啞巴躲了下眼,撥浪鼓似的搖頭。
&ldo;真沒有?&rdo;
啞巴真誠地使勁點頭,那事,天知地知,不能再有人知。
吳德放棄了盤問,還是沒好臉色,&ldo;行了,收拾你的東西跟我走。&rdo;
啞巴怔怔,比劃:去哪裡?
&ldo;恭喜你升遷,以後都不用幹這些活了,主子讓你進書房伺候。&rdo;吳德自認好心地解釋道。戾南城近身的人,多半是不好得罪的主,即便他是管家,指不定一句耳旁風,那也得捲鋪蓋走人。
啞巴驚呆了眼,這等好事他想都沒想過,而且,他做慣了粗活,一個為奴之人,怎可入得書房文雅之地。
&ldo;走吧!發什麼愣啊!&rdo;吳德催喚。
是不是其中有誤?啞巴仍不敢相信。
吳德轉身邁向啞巴,啞巴比他高一個半頭,他不得不鼻孔朝天,&ldo;難道你要當面問主子不成?&rdo;
啞巴退卻地搖頭擺手,我去收拾東西。他忙跑開,鑽進了小木屋。屋外傳來吳德的碎語,&ldo;那些破布爛衣不用帶,扔了吧,你再也穿不了了,會給你安排新物用,往後你也算是有點身份的人,還穿那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