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皇長孫的報復(一)(第1/2 頁)
,莫言涼
最大的傷害,往往都來自最親近的人。
聞敬不是言非廬最親近的人,卻是他從前最信任、最敬佩的長輩之一。
因此聞敬這一年來對太子一黨的不聞不問,不僅給太子,也給言非廬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而他也早已經把這樣的行為定義成背叛。
從前言非廬有多敬重聞敬,如今就有多麼憎恨。
張公公從未見過小主子的五官扭曲成這樣,真是被嚇到了。
“長孫殿下,聞相這麼做……說不定是有什麼隱情……”
其實這些話他自己也不信,但太子殿下被廢就在眼前,而聞相的位置依舊穩固。
長孫殿下想要對付聞相,無異於以卵擊石,很有可能把榮華富貴都給折騰沒了。
“隱情?”言非廬嗤笑道:“難不成他保住自己的權勢的目的,是為了將來扶持父王東山再起?”
張公公不敢多話了。
畢竟是在身邊伺候二十幾年的人,言非廬也不忍心太過苛責。
他溫聲道:“公公是一片好意,我都知道的。”
“殿下……”張公公抹了抹眼淚。
言非廬唇邊露出了一絲苦笑。
他還年輕,許多事情都沒有經歷過,但關於聞敬的那些歷史,他基本上全都知道。
一個年近三十相貌普通,又沒有任何靠山的普通進士,若是沒有傍上陸家,要麼就在翰林院苦熬,要麼就是外放邊城做個小官,永遠都別想有權勢滔天的一日。
去年季沐清一案後,他就有意疏遠父王,後來甚至不惜裝病來與他們劃清界限。
今年陸周兩家出事,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撇得乾乾淨淨,所謂的重病也沒了,依舊在朝中呼風喚雨。
就連他那幾個兒子……
對了,他的兒子!
言非廬只覺整間屋子都變得敞亮了。
整垮聞敬肯定不容易,但對付他那幾個不成器的兒子,辦法有的是。
尤其是聞承禮那塊荒料,整個就是一繡花枕頭,還不是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公公最近可有聞承禮的訊息?”他開口問道。
張公公忿忿道:“殿下還提那種人做甚?從前恨不能賴在咱們府裡不走,如今卻跟不認識的人一樣,幾個月都不見人影!”
言非廬笑道:“他那人心思單純,無非是怕聞相責罰,所以才遠著咱們的。
你立刻派個人出去打探一下,瞧瞧他最近都在忙些什麼。”
張公公還有些不情願,但又不敢違逆主子的意思,躬身退了出去。
大約兩個時辰後,關於聞承禮的訊息就送到了言非廬面前。
鬥雞、鬥蛐蛐兒、吃酒賭錢捧戲子……最重要的是季雲蓁出現了!
言非廬聽著張公公的回話,笑意越來越濃。
果然日子不好過的人只有他們,某些人的生活比從前更加豐富多彩。
“公公,你剛才說聞承禮最近捧的那戲子叫什麼來著?”
“回殿下,是春柳班的一個叫玉墨的,聽說扮相極佳,唱得也好。”
“春柳班玉墨……”
言非廬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紈絝子弟那一套他熟悉得很。
但這一年來太子一黨遭受重創,他也沒有了玩樂的心思。
因此這春柳班他還真是第一次聽說,玉墨什麼的就更不清楚了。
“殿下,這是今年剛到京城的戲班子,老奴也是剛剛才聽說的。”
“你去把那玉墨帶進府裡來,先付兩個月的銀子給那班主。”
張公公不敢多問,忙道:“是,老奴這就去辦。”
長孫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