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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說我刻意尋死……&rdo;月國眼角抽搐了一下，&ldo;早知道你這麼不在意，我就多吃一些，我現在的狀態，吃一兩顆也還是睡不著，就算因此死了我也接受。&rdo;

反正他早就死過了一次，根本不會害怕。看著曜臣公務繁忙的樣子，月國很生氣，說不定曜臣也希望他早點兒斷氣，免得影響工作。

聽著月國說著自虐的話，曜臣眼神裡充滿了震驚和不解。進屋後，他一直擔心月國的身體狀況，大衣也沒有脫下。沒想到月國還有力氣和他慪氣，看樣子精神真不錯，不過是慪氣，他也會，因為生氣帶來的呼吸困難，曜臣禁不住鬆解領帶。

&ldo;如果你要尋死，別死在我的家裡。&rdo;

月國沒有力氣和他回嘴，只是哦了一聲，聽到這句話，他明白二人之間劃清了界限。

&ldo;我為你花的錢夠多了，至少在你思考如何尋死的問題前先考慮下如何回報我。&rdo;丟下這句話，他朝家門走去。

月國拼命坐起身。第一件事，在茶几下的抽屜裡找出紙筆，計算著這半年來的開銷。

他想起當初在醫院遇見了他消失二十多年的母親一事，她形容曜臣的壞，她說的沒錯，曜臣遲早有一天會拿這筆帳來逼迫他，而且會逼死他，如同惡魔一樣冷酷無情，他當初竟然選擇相信曜臣，而沒有和母親繼續相認，他真是太愚蠢了。

☆、插pter 28

插pter 28

整整兩天沒有接聽家裡的來電，電話裡塞滿了語音留言。

原來月國也會在乎自己冷落的態度，還不斷道歉，這樣掌控月國的喜怒哀樂，他無比滿足。

他打了一個電話回家，聽見了月國的問好。

平時至少得打到第三次通話月國才會接聽。因為由二樓撐著柺杖下來接電話實在太費勁了，亦或是坐著輪椅從電梯上下來，也需要好幾分鐘時間，這一次第一個電話就得到了月國接聽，看來月國是正好留在客廳裡。

&ldo;月國，是我。&rdo;曜臣慢慢揚起聲音。

&ldo;曜臣？為什麼是你……&rdo;

月國的腔調似乎突然變得失落起來，&ldo;你聽見我的留言了嗎？&rdo;

&ldo;怎麼，不想我打電話回來麼？&rdo;

對曜臣來說，他根本不在乎那些留言的內容，也懶得一一聽完，他只希望月國接到自己施捨給他的這個電話時表現出開心。

失落的口吻無非是因為這個電話等錯人了，月國以為是別人打來的，一想及此，廉世傑的名字湧上心頭。莫非月國特意在客廳裡等著廉世傑的電話，他忽然變得暴躁。

&ldo;你在做什麼？說話。&rdo;

&ldo;我已經說過了，你能不能回來和我好好商量一下。&rdo;月國聲音古怪地說。

&ldo;商量什麼？&rdo;

&ldo;我想等你回來。&rdo;

&ldo;目前我無法回家，你可以先在電話裡說。&rdo;

&ldo;我在留言裡說過了……&rdo;

月國篤定的是，曜臣並沒有在意他的語音留言，他為此感到委屈。

&ldo;你一定沒有聽，我只是有點想分開……也許你會生氣、或者是拒絕，但我已經想好了。&rdo;

&ldo;你在賭氣嗎。&rdo;

走在街道上的步伐頓然停下，曜臣發現他已經走到了和律師約定見面的咖啡廳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