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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入秋，洗完澡出來渾身冷冰。天鵝絨的薄被上微微鼓起一個人形，月國像一條繭一樣蜷縮在被窩裡。

曜臣扔了一條毯子蓋在上面。今天正巧是放李阿姨回家的休息日，難怪變了天，月國連毛毯都找不到，因為全堆放在儲物櫃的頂層。

&ldo;晚安。&rdo;

月國忽然睜開眼睛。

不明白曜臣怎麼會有事忙到這麼晚，他不沾菸酒，洗澡以後，身上也沒有女人或者是別的味道，根本不知道曜臣去做了什麼，既然猜不到，他選擇繼續睡覺。

&ldo;你的手機在哪？&rdo;曜臣站在他身邊檢查。

&ldo;嗯？&rdo;月國發現，手機竟然放在自己的枕邊捧著。

&ldo;今天我撥了幾個電話給你，都是佔線。&rdo;曜臣半蹲下來，&ldo;你在和誰通話？&rdo;

他找到了月國的電話，抽走它，又重新站起背過了身。

也許月國會說謊，所以他要親自看。

但只是隨便分析一下就知道，恐怕是舒焱那個小孩子打來的。由於沒有上鎖，他也可以任意開啟，通話頁果然顯示著舒焱的名字，他們的通話時間是兩個小時零八分鐘。

&ldo;對不起。&rdo;月國下意識的說，&ldo;之前在打電話。大概是八點左右……&rdo;

&ldo;從六點左右通話到八點左右嗎？&rdo;

&ldo;沒有，沒有那麼久。&rdo;

這是他模糊的記憶，因為他早早地困了，吃了晚飯就上床休息。

舒焱打電話來和他聊天，大概是聊他在學校的事，因為家庭優越性格又高傲被同學排擠，沒有朋友，父母不斷施加壓力等等事，只有自己做作業時，才能獲得獨處的時間。舒家也算是一個企業大家，舒焱也被父母寄予了厚望。

大概就說了那些年少的煩惱，他根本沒上心的。沒想到時間流逝得那麼快，原來通話了兩個小時嗎？

在這期間錯過了曜臣的電話，所以曜臣才回家得這麼晚。

&ldo;不要讓我聯絡不上你。&rdo;

&ldo;抱歉，對不起。&rdo;除了這個好像沒有可以說的，說了曜臣也不會聽。

他撐坐起來，曜臣現在的態度像質問妻子有沒有偷情的丈夫，眼神冷冰地看著發光的螢幕，不知道在翻找什麼。

頃刻後，曜臣把手機放到床頭櫃上。

他刪除了一批不知何時存下的聯絡人電話，幾乎是一些水電公司和醫生的電話，也包括舒焱在內。

&ldo;如果覺得無聊，就和我打電話。&rdo;

&ldo;嗯，知道了。&rdo;月國點了點頭。深夜被吵醒，他渾身勞累。

&ldo;每隔一小時通話一次，這樣就不會無聊了，跟我說清楚你在幹什麼。&rdo;

&ldo;知道了，曜臣，睡覺吧。&rdo;

他主動地掀開被子，然後睡到了還是冰涼的另一邊床。

剛交往時，還覺得這樣很甜蜜，埋怨自己過於粘人，現在卻發現，當這件事變成一種&ldo;任務&rdo;，會產生壓力。

他還以為曜臣對他變冷淡了，沒想到反而是更強制的管束。

☆、插pter 19

插pter 19

&ldo;老師你會做這題嗎？&rdo;

資訊裡收到一張照片，題目是二元一次方程。

曜臣已經把他手機裡的許多聯絡人刪掉了。和他聯絡的那個人是陌生人，但是他知道對面是舒焱。

月國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