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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人之將死,心境倒是開闊了不少,榮華富貴再多也得有小命享受才行,他開始反思以前的過往,對連池,不是靑池所做的事兒一點一點都浮現出來了。
她身份尊貴,下輩子吃喝不愁了,一般人也奈何不了她,唯獨連碧,她是一點都放心不下,他也是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總要為連碧做一點事兒,讓她日後有個仰仗才行。
所以,他央著那個獄卒給他準備些紙筆,寫了滿滿兩頁紙,晾乾之後疊了起來,只等連碧過來看他的時候偷偷塞給她,她們姐妹感情已經大不如前,若是連碧有什麼困難,靑池能幫最好,要是幫不了只要將他給的這兩頁紙的內容分開每次拿出一小句來,靑池也就不得不幫了。
可是賴元鴻左等右等,一直到吃了行刑前最後一頓飯,也沒見連碧的影子,是了,這是刑部死囚牢房,連碧不像靑池想來就能來的,不一會兒賴元鴻就被獄卒帶出來前往西市刑場行刑了。
眼看馬上就午時三刻了,居然一個人都沒有來給他送行了,這不得不讓他心裡又算了一把,當儈子手的大刀已經明晃晃的向上揚時,賴元鴻閉上了眼,
&ldo;刀下留人……&rdo;
一個清脆的女聲伴隨著馬蹄聲急促的趕過來,今日刑場上計程車兵出奇的多,一見有聲音立馬將賴元鴻所在的刑場上面圍堵的密不透風,都掏出手中的兵器衝著四周,就怕有人來劫法場。
此時人們的注意力都被由遠及近的馬蹄聲吸引,慢慢的,終於露出了現形,原來是靑池縣主。
靑池利落的下了馬,結果後面的侍衛遞過來的飯盒,&ldo;稟大人,這邢臺之上的是本縣主的故人,可否通融兩分鐘讓他吃些食物好飽飽的上路。&rdo;
邢臺上面的大人揮了揮手,圍堵在賴元鴻周圍計程車兵都散了開,靑池提著飯盒,將裡面的食物一一擺開,但是很明顯賴元鴻的性質並不是很大,只是一直低著頭一點話都不說。
&ldo;賴大人過了今日之後,先前發生的種種都會如煙雲一般消散,便可獲得新生,希望新生之後能夠深思言行,娶一鍾情之人,男耕女織,活的似神仙。&rdo;
靑池給賴元鴻斟滿了酒,但對方一直沒有任何反應,想來馬上就要行刑了,也沒有什麼胃口吃喝,也就擺了擺手讓她退下了,靑池依言離開,手起刀落,一股鮮血噴射在邢臺上,一切都結束了,這個世界上,便再也沒有賴元鴻了……
夕陽西下,古道西風,一個衣著粗布麻衣大約三十來歲的女子手中牽著一個毛驢,後背上只有一個小包袱,眼睛專注的看著前方,直到一個同樣穿著麻衣的消瘦男子踉踉蹌蹌的出現時,女子的嘴角興奮的上揚,一雙大眼睛立馬就變成了月牙形狀,
&ldo;表哥,你讓月生好等。&rdo;
男子愣了愣,不明白眼前的女子為何自稱是&ldo;月生&rdo;。
&ldo;表妹,你……&rdo;
&ldo;表哥,從此我就是李月生,你就是杜子豪,你我夫妻二人乃是通州單縣人士,世代耕讀之家,今年單縣大旱,顆粒無收,要前往袞州定居,&rdo;說著有從包袱裡拿出兩張紙,送到男子面前,&ldo;看,這是我們的戶籍。&rdo;
男子看了兩眼之後,用沙啞的聲音問道,&ldo;是連姐兒?&rdo;
&ldo;嗯,她是個軟心腸的孩子,她還給了我一些銀子,我還有一些私房,到了袞州之後我們買一塊地,你耕我織,從此不理世事,你說好不好。&rdo;這位自稱是月生的女子便就是梁姨娘,當日她願意幫助連池他們,早就開好了條件的,一來是將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