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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流還坐在輪椅上，但纏身的衣帶，都已被拆去。

他聽見小河叫他名字，仰起頭，&ldo;什麼？小河？&rdo;

&ldo;先沒你事兒。&rdo;小河問，&ldo;尚書認識他？&rdo;

莫迴&ldo;嗯&rdo;了一聲，&ldo;他還是襁褓嬰兒時，見過一次。今日聽青鳥描述，想也只能是他。&rdo;

小河奇怪，&ldo;嬰兒時你為何見過？&rdo;

東院裡好一陣安靜。

&ldo;嘶‐‐&rdo;

莫迴吸口氣。

&ldo;你不知道？&rdo;他問，&ldo;你不知道你綁他做甚？&rdo;

他細細一看，看清三人一身狼狽，還有衣上各處的黏液石末。

&ldo;既然已經下去過，怎麼還是一副全然不知情的樣子？&rdo;他笑言，&ldo;小河，有失水準啊。&rdo;

話方出，小河江楓面色驚變。

江楓：&ldo;尚書你知道？！&rdo;

莫迴笑，&ldo;洞裡的祭陣？&rdo;

江楓身形一晃。

小河警惕，&ldo;你為何知情？你參與了？&rdo;

而江楓，亟亟又把展顏抖高了些，&ldo;不行小河。&rdo;他道，&ldo;我不能把阿顏放你這兒了。我得快去找阿昱。這事兒不光有我爹，居然還有你爺。&rdo;

太魔幻了。

可莫迴接下來的話，只有更魔幻。

&ldo;江遊？與他何干？&rdo;

小河都愣了，&ldo;江尚書擅用刑部勢力，勾結月照……&rdo;

&ldo;他？&rdo;莫迴好笑，&ldo;他江遊混出來才幾年？輪得上他？&rdo;

小河江楓，已然心神動盪。

莫迴說真的？

他們難道……著道了？

江楓：&ldo;那裘真呢？阿昱已經讓府軍去了……&rdo;

&ldo;這個倒沒錯。&rdo;莫迴虛眯笑意，&ldo;可康王府軍啊……&rdo;

他問：&ldo;還來得及攔住他不？&rdo;

沉沉黑暗璧山，百人康王府軍潛行。

姚昱：&ldo;輓歌，留下幾個人，不，一個就夠了。待會兒江家二少到了，攔住他，別讓他攪合進來。&rdo;

&ldo;是。&rdo;輓歌稍作指示，身後一人離去。他想想，靠近姚昱低聲道，&ldo;世子，其實這件事，我覺得……是否可能有些問題……&rdo;

姚昱沒有回答，輓歌看過去，見他正望向璧山下，夜籠的姚都。

姚都流光，綿延百里。

姚昱：&ldo;她在夜裡，也是氣勢恢宏的。&rdo;

輓歌搞不清楚，上司為何在如此焦急的關頭，搞這種情緒化感慨。

但他附和，&ldo;是的。&rdo;

姚昱道：&ldo;我小時候聽人說，三國千百城與都，最浩美壯闊的，只有姚都。&rdo;

&ldo;我那時也是這麼相信的。&rdo;他道：&ldo;只是如今，城還是那城，氣蘊卻變了。&rdo;

&ldo;世子……&rdo;

輓歌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