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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該知道的啊。

當初摔下去的聲音，只有兩道。那男人，一直就還掛在斷裂的吊繩上。他等了那麼久，就為了在小河接應展顏時，將她們一舉剿滅。

以自殺般的方式。

她還告訴展顏相信她……她真是蠢。

&ldo;展顏……&rdo;

小河幾乎喪失了離開的信心。

&ldo;我娘……說的原來沒錯……&rdo;

小河驚起。

展顏？！

她迅速趴出高臺，往下面看。

崖壁還是高，高得只能看清崖底昏弱的黃光。崖壁還是黑，影影綽綽根本看不清近前。

&ldo;展顏？！&rdo;

&ldo;……&rdo;

&ldo;展顏？？&rdo;

&ldo;……誒……在……&rdo;

&ldo;展顏……&rdo;小河染了哭腔。

展顏的聲音微弱，&ldo;你不要……一直叫我啊……這裡已經好吵……&rdo;

小河收了聲，一抹眼，&ldo;你怎麼樣啊？&rdo;她突然想到，&ldo;那個人……？！&rdo;

&ldo;掉下去了。&rdo;

小河鬆出口氣。

&ldo;你在哪兒？&rdo;

她聽得到展顏的聲音在下面，不遠，也不近，但實在找不著她的影兒。

&ldo;等我先坐……啊！&rdo;展顏隔了一會兒，才道，&ldo;行了。&rdo;

她說：&ldo;我不知道啊，我摸摸……這是……樹幹？&rdo;

她提聲道：&ldo;我卡樹上了，不過這樹……怎麼，怎麼是石頭的啊？&rdo;

石頭樹？

小河就近一看，自己身邊的崖壁上，也是些起起伏伏的黑影。

她試探著一摸。

獠牙，豬嘴，鋼叉。

是鬣魔。

再換個地方。

長耳，圓身，兔牙。

這是一隻兔子。雖然有點大。

她明白了。

&ldo;是石像。&rdo;她俯下身道，&ldo;他們把神像，可能是嵌在壁上了。&rdo;

小河往空穴四野一看，黑暗裡，還有更多的神像嗎？

在洞穴裡貼神像？

她看見崖底，有晃晃動動的光，映照地面。

那地上……好像是什麼字元？

小河使勁看，還是看不清。

&ldo;算了。&rdo;小河往下道，&ldo;你能爬上來不？咱先逃出去。&rdo;

展顏一會兒沒說話。

&ldo;展顏？&rdo;

&ldo;不能。&rdo;展顏說，&ldo;我的手斷了。&rdo;

&ldo;我下去！&rdo;

小河摸上石壁，試圖找到能承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