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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一時沒明白，再一忖，倒有些驚訝了。

&ldo;莫貴妃與我母親，並非同母所生？&rdo;

&ldo;嗯。&rdo;

莫尚書只回了這一個字。

小河想想，他身為禮部尚書，雖已半退不退，但有個妾室什麼的，也很正常。

他喚莫霏母親&ldo;拙荊&rdo;，聽起來，自己倒是妾室的後人了。

但這就讓小河疑惑了。

&ldo;那姨母與我母親，想是關係很好了？&rdo;

畢竟，特意來看我這個庶妹的孩子。

關鍵還是私生子。

&ldo;可能吧？&rdo;莫尚書稍稍想過，&ldo;我也不太清楚，他們這些孩子的事情。&rdo;

轉過一段院牆，滿地幽綠裡，有一瓣瓣的藍。

莫尚書放慢了腳步。

小河抬頭一看，&ldo;楹花嗎？&rdo;

旁側牆內，一樹楹花盛放，滿地的落花，大概是昨夜被風吹下的。

走過院牆的門時，小河看見門上，竟然落了鎖。

&ldo;這是哪兒？&rdo;

莫尚書初時沒有回答。

稍走出幾步後，他道：&ldo;莫雪母親的院子。&rdo;

小河不禁又看了一眼。

&ldo;為什麼要鎖？&rdo;

&ldo;人走了，院自然就鎖上了。&rdo;

&ldo;走了？&rdo;

&ldo;嗯，生莫雪的時候，去了。&rdo;

小河明白了，倒也沒再問了。

篤，篤，篤。

柺杖聲，離開了院牆邊。

入主庭拱門後，眼見得僕從們都來了，零零星星的，只有二三十號人。小河一直奇怪，她那小院裡，大半時間只有青鳥在，她想著，可能是莫尚書要幽禁她，不方便人多，現在看來，是莫府人手本來就少。

小河不禁看一眼莫尚書。

怎麼搞得這麼凋敝？

&ldo;老爺。&rdo;一個褐衣老僕，從門外跑來，&ldo;貴妃娘娘到了。&rdo;

莫尚書點頭，&ldo;都跪下吧。&rdo;

一眾僕從，按品級大小，從前到後排開，漸次跪地。小河這才發現，莫府裡，竟沒有家眷。眼前不過一堆丫鬟小廝侍衛，可妻子兒女什麼的，卻一個沒有。

小河不禁又看一眼莫尚書。

怎麼搞得這麼凋敝？？

打最前的，便是小河與他。小河想他腿不方便，也只好湊近。

&ldo;我扶著您跪……&rdo;

她剛要碰著人，莫尚書的柺杖，立刻揮了過來。速度還挺快，落到手上疼得很，小河沒忍住哼唧了一聲。

莫尚書輕道：&ldo;沒事。&rdo;

……你當然沒事，我有事！

青鳥過來，扶著莫尚書跪了地。小河也就勢跪下。

膝蓋剛落穩，大門口，就進來個墨藍衣裝的白嫩老人家。

老人家尖著嗓子，&ldo;貴妃娘娘到！&rdo;

所有人，立時額貼地，呼&ldo;貴妃娘娘千歲&rdo;。

呼完，那頭就靜了。

白嫩老人家，估計是內官，也沒說要大家起身。

時間嘀嗒走，院裡靜悄悄。

什麼情況？

&ldo;府裡的人，倒是越來越少了。&rdo;

一道清越之聲，終於從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