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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捕頭被劉叔祖撂了面子,強擠出的笑容掛不住,面色頓時有點青紫。
老不死的東西,竟敢這麼下他的面子!哼,就應該讓吏部員外郎連同劉一峰、劉一鳴,也一股腦兒給弄個落榜!讓他們杏花村近三年,再次無緣秋闈!
仵作叫牛不羞,從事仵作這一行長達二十多年。在整個平原縣擁有不俗的口碑,驗屍的結果百分之百準確。非常的有經驗,且堪稱仵作中的老元老。
同時此人的族兄牛不喜,剛好是莊宗澤介紹給張梓芯建房子的工匠牛師傅。
所以張梓芯起碼有八成的把握,牛不羞這個仵作,不會在驗屍方面給他們下套。
而牛不羞原本正準備闡述驗屍結果,被方捕頭一番作弄,不尷不尬地立在那裡,心裡頭登時竄起一股子火苗。
&ldo;方捕頭,我作為這個案子的仵作,有義務將我的驗屍結果匯報出來,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事實。&rdo;牛不羞冷著臉,說出這句話,便轉過身看向祠堂裡面的眾人說:&ldo;當初劉郎中的驗屍結果非常準確,同時我還發現,那四名受害人心口處,都有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rdo;
&ldo;此銀針非常粗糙,應該是用鄉下的牛毛,簡略的製作而成。針尖上面還有細微的豆油漬,說明此人應該混泥在村民中。且家中還有至少一頭牛,並且家中比較富足,能夠吃得起豆油!&rdo;牛不羞說到這裡,頓了頓,又說:&ldo;有很大的可能,兇手家中便是小型的豆油作坊!&rdo;
此言一出,村民中看熱鬧的大嘴婆劉金花,登時怪叫一聲:&ldo;那不是村頭雜貨鋪羅老頭家嗎?&rdo;語畢,眼珠子就骨碌碌轉悠著,不懷好意地看向村民中,一個佝僂著身子,長醜陋不堪,黑乎乎的看不出五官模樣的精悍小老頭。
那背上長著烏龜殼的老頭,叫做羅富貴。家中是杏花村唯一的一家雜貨鋪,且祖上曾經開過油作坊,這一門榨油的手藝一直流傳下來,讓他家中積攢了不少的銀子。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羅富貴哪怕奇醜無比,還是娶了個貌美如花的小娘子白如霜。
聽聞白如霜乃酒都王公貴族府上的大丫鬟,別說人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副富貴之家掌家主母姿態,不樂意出門和鄉野村婦嘮嗑話家常,就是過年過節出門,也是要戴上簷帽,不輕易將自己的容貌曝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羅富貴家中有牛有羊還有騾子和兩匹駿馬,駿馬是專門用來拉馬車,供白如霜每次出門時候用。
此時劉金花這麼一嗓門嚎出來,眾人都想到了一些過往的恩怨,一時間面色都非常的古怪和詭異。
張梓芯見狀皺眉,原主記憶中,似乎有這麼個印象,但是再多的事情卻一無所知。
楊婆婆眸光一閃,第一次面色有點凝重,快步上前,附耳對張梓芯耳語了幾句。
張梓芯聞言強忍著沒有去看向羅富貴,面上也流露出一抹驚訝和意想不到。說實話,一開始聽說祠堂那樁慘案,她真的認為幕後之人的目的,在於他們家。
想不到楊婆婆一番話,讓她禁不住推翻了之前的猜測。
季子墨自然聽到了楊婆婆對張梓芯耳語的內容,面上卻絲毫不驚訝。因為情報堂影二、影三在他回程的路上,就已經用密信給影一傳信,將杏花村發生的事情,以及幕後的黑手舉動,全部稟報個一清二楚。
若非身份使然,暫時還要龜縮在杏花村韜光養晦,季子墨絕對不會允許這些個跳樑小丑找上門來,給張梓芯添堵。
只是關於那白如霜的身份,季子墨的人還真的沒有查出來。他琢磨著這些年暗殿因為忌憚某些事情的緣故,只能保守的保證身份的隱蔽,抹去蹤跡,反而形成了遇事首要的反應就是能避則避、不會深思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