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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奶孃走到屏風後,她縮成一團跪在地上,泣不成聲,奄倦悲愴。
京城中不多時就廣泛流傳了各種有關於宋巔的傳聞,平原侯府如今的架勢一落千丈,連著普通商販都拿起喬來,青菜瓜果不但隔夜,還提了雙倍價錢,尤其莊鋪,已經到門可羅雀的地步,不得已,幾個掌櫃的進府與張氏商討。
只不過兩日而已,後宅資訊不精通,張氏暗吟片刻,揮手讓他們出去,逕自去了榮安堂。
宋巔沉著的指揮太醫先去瞧病,後回了蒼戈院,聖上空了三日時間,閆峰還沒回,指喚之前的小廝,名喚德通的,讓他開了私庫,挑些金貴的物什運到地下密室中,兵器佔據首位,想著林水憐似乎喜歡珠寶首飾,又搬了幾箱子,最後是金元寶,安置的差不多了,才出來去看望祖母。
三日時間飛快,九門提督帶著禁衛軍直接踢門而入,不管老弱,皆動手推打,宋巔立於堂中央,面帶慍色,也就是給你個面子,還真當做餅子啃起來,不怕崩了牙。
瞧著一路要往西府去,宋巔示意讓德透過去,小廝嚇的腿肚子直轉筋,抽吧著小跑,還不待他說話,那頭大門開啟,大夫人張氏一身華服蔑視著望著宋巔,同督統大人言,&ldo;我們可不是與他一府的,有族裡的分家協議為證,你們不可入內。&rdo;
督統大人接過,嚴肅的看過,的確印鑑真實,揮手讓手下退下,厲聲命令道,&ldo;把所有的全部封箱抬走。&rdo;
而後頭的朱紅大門咣當一聲,關閉的嚴實。
督統大人見兩個陪同文官進了私庫,才握拳喊了聲侯爺。
宋巔作為兵部尚書,是他的直接領導人,同時他也是侯爺在戰場上的得力幹將,幾年前調入京城,掌管三萬兵馬。
宋巔嗯了聲,眸裡微光連連,&ldo;分家?&rdo;
督統大人是知道他府中情況,原本就知會了不抄西府,所以侯爺保證沒同著老太太知會,哪想鬧了這麼一出,在外人面前丟人現眼,如今在市井的風頭正勁,若是再添上這一樁,指不定得把侯爺埋汰成什麼樣。
&ldo;確實有族長的大印,並且契於十年前,緣由是,您已承席爵位。&rdo;
溫暖春天,和煦微風,宋巔卻彷彿停留在寒冬臘月,一直緩不去的寒冰。
金銀財寶統計過後,共計一百餘萬兩,不包括字畫古董,兩位文官暗暗咋舌,真不愧是百年世家,即使曾經沒落,依舊是瘦死的駱駝。
回宮向聖上復命時,隱約聽的裡頭激烈的爭吵,大太監皮笑肉不笑的讓他們回了,他會通稟。
卻說這幾日,聖上一直給鄭國公喝的安神湯藥,今日察覺,虎張臉要往殿外奔,多虧聖上及時攔住,這番衣衫不整,有失風雅。
回府後,立即去看林水憐,他堂中的東廂房闢出來給她當個閨房,裡頭老奶孃細心的規整過,水粉色的幔帳絲垂,門口是水晶串成的簾子,窗邊檀香木的梳妝檯上一盞精緻銅鏡,桌上各色的耳墜啷噹,角落裡擺放著一把瑤琴,溫馨又女兒的香閨。
鄭國公此刻方覺自己荒唐,無顏面對嬌軟的女兒,年少輕狂,對於子女不上心,這般年紀,膝下只成活兩個女兒,而平日忙於奔波,威嚴大於慈愛,年節時見一面也沒什麼話可講,尤其對著她們母親沒有感情,導致父不父,子不子。
但如今的林水憐,是他和魏湘的骨血,遭受了這麼多年的不公,沒享受到一絲榮華,他愧疚於心。
層層疊疊的紗帳漫漫,透著個蜷縮的身影,他彎曲了脊背,低著音問,&ldo;你可醒了,我們一起用膳,好嗎?&rdo;
半晌靜默,修長的身形紋絲不動,進來時問過太醫,早起時她的情緒最穩定,他們鄭家有個家族遺傳病,就是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