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頁(第1/3 頁)

&ldo;喔……可這和貓有甚幹係，就因他教貓撓過?&rdo;

&ldo;他怕貓自是有緣由，若因他怕貓就說他是怪人的話, 那怕狗的豈不是也要被叫做怪人?&rdo;

怕狗的夏意：&ldo;……&rdo;

忽似舉錯例子的夏先生沉默須臾，隨即道：&ldo;既如此, 怕貓的與怕狗的一致，何至於落得個&l;怪人&r;稱號?&rdo;

景深本想再說句，卻卻接到小姑娘使來的眼色。爾後夏意便往兩人碗裡夾菜, 笑咍咍道：&ldo;爹爹莫氣，景深又不認得崔伯伯……&rdo;

夏先生點點頭, 景深雖閉了嘴，卻更好奇起來。

飯後二人沒作休息就端著芋頭糊往富貴叔家去了，景深在路上又問起那位&ldo;崔伯伯&rdo;來。

夏意也不知從何講起, 只摸摸耳垂回想：&ldo;我其實鮮少見他，不過從我記事起爹爹就和他有往來的，那時候常聽人說他是個怪人，見著貓便要發一陣瘋……如今已是好的了。&rdo;

&ldo;倒是挺神秘，先生何故與他有交情的?&rdo;

她搖搖頭：&ldo;我只曉得爹爹會幫他買些作畫須得用的。後來有李叔替爹爹，他將崔伯伯的畫兒賣去換錢，買畫材跟米糧肉菜給他，餘下的銀錢就算作是李叔的薪金。&rdo;

景深聽後嘆訝句：&ldo;我竟不是頭一個作畫兒賣的。&rdo;

&ldo;我們的話岔兒是這個麼?&rdo;

他笑：&ldo;怪到那時先生替我選顏料時熟會得緊，原是買多了。&rdo;

&ldo;嗯。&rdo;

&ldo;不過，&rdo;少年約摸是覺得自己太過好奇些，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上聲，&ldo;為何他要託人去，自己去不得麼?&rdo;

夏意擺頭，景深這才放過這事。

話次間來了易家院前，院門大敞著，夏意探頭看進去時正巧見易小滿端著一簸箕碎菜葉從廚裡出來，遂叫了聲。

易小滿忙豎起根指頭比在嘴邊，示意她小聲些，等走近了才說：&ldo;我奶奶跟我三哥還歇著呢，你怎麼今兒來了?&rdo;

夏意指了指景深手上的碗兒：&ldo;我們來看大橘的，想教你跟富貴叔說一聲兒好進院去。&rdo;

易家西面住的是老林家，東邊兒為鄰的便是王富貴，教小滿與富貴叔說一聲倒容易。

小滿應下，邊空出一隻手往景深手上的碗裡試探一下，拿指頭蘸了一塊芋頭泥舔了舔。

景深耷拉下眼皮睨她：&ldo;……&rdo;

夏意牽牽嘴角：&ldo;小滿……這是給貓兒做的。&rdo;

&ldo;噓‐‐我只是好久沒吃這東西，有些嘴饞。&rdo;小滿再次示意她安靜，&ldo;等我餵了雞就帶你們去。&rdo;

說完便轉身去雞籠處，將剁碎的菜葉摻著些剩飯灑在地上。

夏意看了看易小滿，又轉回頭和景深小聲說了幾句話，再便聽見門&ldo;吱呀&rdo;一聲，看將去見易寔正朝他們來。

自知犯錯的夏意忙垂了頭，還沒來得及認錯就聽小滿過來訓她了。

易寔解圍：&ldo;不是教他倆吵醒的，是我早間和先生論學，尚存著疑竇才休息不好。&rdo;

聽是這緣由，她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