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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程啟實在是個不擅長故作輕鬆的人。

儘管語氣努力做到了嘻嘻哈哈輕鬆愉快，完全糾結緊張欲哭無淚的表情卻出賣了他。

&ldo;喂喂，周築琛，你倒是說話啊……&rdo;

而周築琛本人，在這種情況下也實在是個不太擅長說謊的人。

於是兩人當下大眼瞪小眼，氣氛無比尷尬。

……

程啟之前一直沒有把肖昊的各種明目張膽的調戲當真。

可再遲鈍，又不是傻子，下午聽到魏洋的那番話，這下程啟徹底清醒了。

兩個人就這麼在寢室裡面各自失魂落魄地坐在自己的凳子上迷之沉默了一會兒。

周築琛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解釋，程啟更是心亂如麻。

尤其是當直男帶著&ldo;原來肖昊喜歡我&rdo;的認知再回想之前的種種‐‐比如肖昊為什麼總對他那麼照顧，為什麼毫不猶豫就借給他鑽戒和房子，還有肖昊對他說過的那些甜言蜜語，帶他去旅遊，半真半假的親吻嬉鬧和玩笑，甚至每一個笑容每一個眼神……

簡直要瘋。

件件都是這麼明顯的曖昧，可為什麼自己早沒看出來?

可是程啟還是不死心：&ldo;不會的吧周築琛，肖昊他……真的喜歡我嗎?&rdo;

&ldo;嗯。&rdo;

終於，最後一線好轉的可能也破滅了。

程啟又低頭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覺得不太能接受這個驚人的資訊，再度確認了一遍，無話可說。

&ldo;這件事你、你知道多久了?&rdo;

&ldo;呃，從一開始就知道吧。&rdo;

&ldo;什麼叫&l;一開始&r;啊?!&l;一開始&r;是什麼時候啊?&rdo;

&ldo;就是……他第一次見你的時候。&rdo;

&ldo;……&rdo;

&ldo;所以……他那時候確實是因為喜歡上了你，才和魏洋分手的。&rdo;

&ldo;但是為什麼啊?喜歡我什麼?我有什麼可喜歡的啊?&rdo;程啟十二萬分地崩潰。

&ldo;說是……一見鍾情。&rdo;

&ldo;我長這樣有什麼可一見鍾情的啊!?他酒吧裡什麼樣的帥哥沒有啊!那什麼陳都什麼的，長得多好看啊!我那麼普通為什麼啊?!&rdo;

周築琛這就接不上話了。

恰恰就是因為你長&ldo;那樣&rdo;，肖昊才會對你一見鍾情的啊!

&ldo;而且你、你既然一早就知道，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啊?&rdo;

&ldo;要怎麼告訴你啊!你不是直男嗎?gay喜歡上你要怎麼跟你開口啊?而且你都有女朋友都快結婚了，要怎麼告訴你啊?!&rdo;

這句話說出口來，卻和周築琛原本的意思有些南轅北轍。

他原本只是單純想表達&ldo;你是直的，我覺得你和肖昊並不合適&rdo;的意思。可不知道為什麼，反而聽起來很有點像是替肖昊喊屈叫冤抱怨程啟的感覺。

程啟癱在了書桌前，坐了一會兒，突然起身。

&ldo;那個……他、他給我的那些東西，房子，還有錢……我不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