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又見雕鵠(第1/3 頁)
白光一轉,八個人的身形顯現,淒冷的祠堂裡頓時多了些人氣。
甫一回來,喻超白立刻一抱拳:“諸位兄弟救命之恩,我與拙荊沒齒難忘。日後若有用得著兄弟的,刀山火海!”
拙荊……
這小子是在報復自己之前在山裡來的自爆卡車!
喻超白麵色如常,從牙縫裡擠出一道微不可查的聲音:“誰讓你在山裡整我!”
小譚眉頭一挑,狠狠的在他的腰間擰了一圈,喻超白咬著牙,不肯叫出聲來。
幾個傢伙連日來都繃緊了神經,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倆之間的貓膩。眾人連連擺手,客套幾句,也就不提。
李明晨一屁墩坐到了地上,舒舒服服的把身子一縮,發出了滿足的讚歎:“現在李大爺要睏覺了,你們幾個夯貨好好的,誰要是再攪擾了大爺清夢,休怪我這一雙拳頭不認得人。”
李明晨一面說著,一面呵欠連連,顯然是睡意朦朧。這人也頗有些憊懶的潛力,他也不講究許多,找了處稍微平整些的地面,依靠著柱子,就地就躺了下去。這傢伙似乎很懂得苦中作樂,他雙手抱著胸,掖住了衣襟,眯著眼,嘴裡發出滿足的讚歎。
這也的確不能怪他,這些時日周梅雲催促得太緊,一眾人哪裡睡過好覺?人的精神倘若一直緊繃著,很容易就會感到疲勞,而熬過了最累的階段,反而又會迸發出充足的精神。只是這種精神是透支身體換來的,一旦鬆懈下來,倦意當真是比什麼都要濃烈了。
李明晨此時便是這樣的情況,他這是透支了自己的“神”,也就是俗話說的“傷了神”。再不任他歇息,他就算意志再怎麼頑強,身體也要扛不住了。
秦真元在一旁看得分明,他是修道之人,注重養生,哪裡還不明白李明晨的狀況?他連忙取下自己背在背上的小包袱,手臂一揮就朝李明晨砸去,笑罵道:“拿去枕著吧,當心落了枕!”
秦真元這幾日相處下來,倒與這位諢號“雪獅兒”的好漢結下些情義。先前他們師兄弟三個,出於對恩公周梅雲的報恩之意一起出力,若論對喻超白,反而接觸不長,彼此之間沒有什麼情義,也有著實是插不上話的因素在內,因此在九環山中時頗為拘謹。
不過此時的情況又有不同,說話的人是李明晨,彼此之間已熟悉了許多,開一開玩笑,倒是不必拘泥。
李明晨這人天生就有些自來熟,他雖然眯著眼,畢竟一時也沒有真正睡著,耳朵還能聽話呢!他捨不得抬起眼皮,手一招,就將包袱捉住,嘴裡嘟囔著:“秦大官人做事情就是場面,謝了。”
白狼看了看他,小心翼翼的說:“睡在地上會著涼吧?要不你睡在這供案之上?”
秦真元笑了,使勁揉了揉白狼的頭髮:“小哥,你讓他睡供案,這是萬萬使不得的。這是人家李氏一族的先祖,我們一干外姓小輩,哪裡有資格在此撒野?”
白狼的頭髮經常被這些傢伙揉得亂糟糟的,就連最為正直的秦真元也不例外,小少年有些不滿,小聲嘀咕:“我就是說一說麼……別弄我頭髮!”
“好啦,別揉他的頭髮了。男人的頭,女人的腰,等閒摸不得的。”祝玄英看出了白狼有些不滿,連忙大聲說道。
男人?
白狼立刻咧開嘴,露出了笑容。他畢竟年紀還小,雖然有些小聰明,但終歸還是孩童的範疇。大凡孩童,總是喜歡別人將他視作大人的,這點就連白狼這樣的聰明孩子也不能免俗。
白狼喜滋滋的說:“就算你誇我是男人,我也不會高興的!”
“無論怎麼說,這件事我還是有些不明白的。”周梅雲哼哼唧唧,臉上有些不服氣,“小魚啊,你說說看,那頭蝨子為啥要以我叔父的名義欺騙咱們來此?”
喻超白與周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