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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覃心裡一顫,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
她把筆放下,對小廝說:&ldo;你帶我去!&rdo;
&ldo;你去也不成啊!這是家醜,小少爺肯定要被責罰,表小姐和大少爺的婚事算毀了。&rdo;小廝快哭出來了。
千覃沒想那麼多,她只想儘快過去,她不相信小少爺是做那種事的人。
她得先過去,說不定能幫上什麼忙。
&ldo;帶我去!&rdo;她加強了語氣。
小廝被嚇到了,連連點頭,還不忘勸道。
&ldo;小芊姑娘,你可不能進去啊,遠遠地看就是了。&rdo;
千覃一路急匆匆地趕過去,她心中焦急,只覺得這秦府太大了,怎麼也走不完。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就看見外面密密麻麻圍了一圈人。
好奇八卦是人的天性,哪怕老夫人肯定說過都去幹自己的活,不許圍觀,但他們還是扒在柱子上,探出一個腦袋聽。
家族審訊用的正堂沒有封門,四面灌風,講究不瞞天不瞞人,正堂牆壁上高高掛著一副匾,據說是先皇親手寫的,字型遒勁有力:清白君子。
老夫人雙手扶著柺杖,看樣子氣得不清。
她的身邊還站著一個跟秦恪有三分相似的婦人,嘴唇很薄很細,顴骨很突兀,有幾分讓人不舒服的刻薄相。那婦人看上去像是在安慰老夫人,但眼裡那抹幸災樂禍怎麼也抹不掉。
秦恪站在一邊,臉上似是羞愧和憤怒,卻什麼也沒說。默然地沉著氣,周身氣壓很低。連翹作為他的貼身婢女,自然是跟在他身邊,此刻拉了拉秦恪的衣袖,秦恪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隨後又搖搖頭,似乎在說他沒事。
千覃最後把目光投向地上跪著的兩個人。
一個看背影很纖細,髮絲凌亂,披散在肩頭,身體不住顫抖著,此刻用手帕捂著臉,看上去在很委屈地抽噎著,應當是表小姐許韻了。
小少爺依舊穿著昨晚的衣服,低著頭,模樣很消沉,什麼都沒說。
千覃心裡覺得又失望又心酸。
&ldo;許韻!&rdo;老夫人沉聲說:&ldo;你剛剛說的可是真的?&rdo;
&ldo;是真的,奶奶。&rdo;許韻聲音帶著哭腔,&ldo;我怎麼敢胡說,昨晚表弟打暈我的婢女,潛入我房中,對我行不軌,我一個弱女子,怎麼抵得過他的蠻力……&rdo;她低頭哭起來。旁邊的秦恪衣袖被連翹拉著,他沒有掙開,眼裡卻表現出對許韻的心疼:&ldo;韻兒……&rdo;
千覃&ldo;哼&rdo;了聲。
老夫人對下面那個她最疼愛的孫子說:&ldo;灝兒,我最後再問你一遍,是不是韻兒所說的那樣,你真的對恪兒的未婚妻做了那樣禽獸之事!&rdo;
小少爺低著頭,不吭聲。
從被捉姦到現在,他都是沒有開口。
似乎無所謂他們會給他追加什麼罪責。
這在老夫人眼中就是預設。
她憤怒地一抬手:&ldo;來人!把秦灝帶下去,關在他院子裡,不許他再碰鋪子的事!把那些鋪子給大少爺管!自此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他不許出來!&rdo;
老夫人的話,在秦府,是最高指令。
當即就有下人走上來,哪怕以前的小少爺多麼張揚跋扈,都是仗著老夫人的寵愛,現在他就是扒了毛的公雞,誰都可以欺負。
千覃什麼都沒想,趕在那些人之前,衝到老夫人的前面,急切喚道:&ldo;老夫人,奴婢發現一些端倪!&rdo;
在場的人都被這個突然闖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