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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廖宗棋氣頭上跑哪去了,到底是順著陰影跑外邊去了,還是又像上次吵架那樣,躲到靈牌裡去了。
他誤會我,我倒不怎麼生氣,畢竟他說的事,我都沒跟他解釋清楚過,但是他把我推倒了,手出了這麼多血,他還不理不睬,我就生氣了。
&ldo;一生氣就離家出走,願意去哪就去哪,不回來才好。&rdo;我氣呼呼地蹲在地下,去撿被廖宗棋摔碎的玉片,電光火石間,我忽然發現剛才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馬尾辮兒去哪裡?
一想到這個問題,我看到手心裡碎掉的玉墜,眨巴眨巴眼睛愣住了,玉墜碎了,怎麼沒看到馬尾辮兒呢?
她是我這幾天不在家,跑出去玩兒了,還是她魂魄宿在玉墜裡,玉墜碎了她魂魄就散了,還是說,她已經在我肚子裡了?
把馬尾辮兒帶回來時,我還沒害怕,現在一想到她可能在我肚子裡了,我就有點腳底發軟,就感覺生命一下子進入到倒計時一樣。
我把碎掉的玉墜放到櫃子上,還在愁怎麼跟江清明交代呢,聽他那意思,這個玉墜子,還是祖輩傳下來的呢。
但是,現在更讓我擔憂的是馬尾辮兒,我坐在床邊,低頭摸著肚子,心裡五味雜陳,喃喃自語:&ldo;馬尾辮兒,你現在是在我肚子裡嗎?怎麼投胎不提前打個招呼呢?大叔說人和鬼不容易懷孕,江清明也說投胎要看緣分,你怎麼這麼快就能進到我肚子裡呢?你到底是在我肚子裡了,還是回大石鎮了?&rdo;
馬尾辮兒的不知所蹤,讓我有點坐不住了,廖宗棋生氣剛走,這會肯定還在氣頭上,他把我手都弄出血了,這會我要上趕著找他,總感覺有點低氣是的。
想了想,就給江清明發了個資訊,問他在幹嘛。沒過一會,江清明就回我,說在上班。看來去凌城的這幾天,他身體徹底好了。
我拿著手機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問他,畢竟懷孕這種事,我對他還是羞於說出口的,就問他:如果玉墜碎掉了,宿在裡面的魂魄,會散掉嗎?
江清明回了我個問號,隨後又發過兩個字:不會。
這下徹底傻掉了,江清明說不會,那麼就只剩下兩個可能了,一個是馬尾辮跑出去了,一個就是------我懷孕了?
不能吧?我回想了一下,馬尾辮兒來的這些日子,因為胸腔裡一直有疼痛的毛病,掰著手指算,我和廖宗棋也沒啪過幾次,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懷上呢?
如果沒懷上,她能去哪裡?
想到這,我又給江清明發去一條資訊:你下班有空嗎?陪我去趟大石鎮。
江清明回了個好,讓我等他電話。
放下手機,我盯著自己肚子發了半天的呆,怎麼也不相信,馬尾辮兒現在會在我的肚子裡。
按理說,我和廖宗棋生氣是因為江清明,在這節骨眼上,我不應該在聯絡江清明和我去大石鎮了,可是我的倔脾氣也上來了,本著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的心態,我和江清明本來就什麼也沒有,為什麼因為他生氣就避嫌?他要是像那些心眼小的,媳婦上班,都覺得全公司的男人對他媳婦有意思,我是不是哪也不用去,連門都不用出了?
心裡雖然還有點他的氣,但是想到如果去大石鎮,沒找到馬尾辮兒以後,十有八九,馬尾辮兒是在自己肚子裡了,到時候,孩子在我肚子裡了,我也就不怕被他知道,他心中耿耿於懷的那晚我沒回家,是在大石鎮住下了,而不是像他想的那樣,在江清明家裡。
江清明沒來之前,我心裡還是期待廖宗棋能回來的,可是直到江清明的車,停在我家樓下,負氣出走的廖宗棋,也沒有回來。
我上了江清明的車,坐在副駕駛,帶上車門,江清明看到我手掌上的創口貼,問我怎麼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