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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嗯,我看看吧,上次那個婆婆要是有時間,我就帶她去。&rdo;想到李家寶要掐死我的樣子,我就一陣後怕,也擔心他心有執念地還想來殺死我,還不如像李嬸說的,也把他超度了好,就不知道這回,還能不能請得動羅婆婆。
和廖宗棋離開醫院,坐車回到家裡,已經過了九點多鐘,秋天夜裡的氣溫冷,到了夜裡,店裡也沒幾個買東西的人,爸爸看我回來以後,見店裡沒顧客,就起身走到門口,把外面的捲簾門撂了下來。
我和廖宗棋一起上樓,他一聲不響地跟在我旁邊,雖然表面看,他好像不生我的氣了,但我感覺得到,因為瞞著超度李福根的事,他心裡對我好像多少產生了點芥蒂。
到了我們房間門口,我伸手就去推房門,心裡還在想著,一會回到房間,我是不是該&ldo;風情萬種&rdo;點,主動好好表現一回,哄哄廖宗棋高興了,他也就不生我氣了。結果房門一開啟,冷不丁地看到坐在輪椅上的爺爺,一臉神經地端起手裡的一盆紅亮的東西,兜頭蓋臉地向我潑了過來,頓時房間裡,就瀰漫了一層濃重的血腥味,我驚恐地睜開眼睛,不知道到爺爺搞得哪一齣,就感覺整個世界都是紅的,頭上、臉上都粘乎乎的,用手擦了把眼睛一看,一手的鮮血。
再看身上、地上、就連旁邊的門上,都是鮮紅得讓人觸目驚心的血,爺爺顫抖著手,拎著的盆子裡,殘留的鮮血順著盆沿滴吧滴吧地往地板上淌。
&ldo;爺爺!你這是在幹什麼?&rdo;爺爺大夜裡的不在他房間待著,堵在我門口,潑了我一身的血,我都快傻掉了,淋在頭髮上的血,順著頭髮蜿蜒地流到我的臉上,讓我感覺很不舒服。
身邊一直悶聲不語的廖宗棋,忽然開口,陰森地說:&ldo;&ldo;這是雞血,他不是想潑你,他是想潑我!&rdo;
我驚詫地回頭去看廖宗棋,好在剛才爺爺潑過血來的一瞬間,他快速地閃到一旁去,身上才沒有像我這樣慘地,被大面積淋到,但是身上還是沒有避免被濺到一些零星的雞血,雞血濺到他身上的地方,就像硫酸一樣地在腐蝕著他的衣服,我看到他腮骨的地方,原本光滑的面板,也被濺到了雞血,灼燙得就像肉體潰爛一樣,被雞血灼出一塊指甲蓋兒大小的傷疤,滲出絲絲黑氣。
&ldo;你沒事吧?&rdo;我心疼地伸過手去,檢視他的傷口,廖宗棋向後退了一步,不去管魂體上被雞血灼傷的地方,攥著拳頭,目光陰鷙地怒視著一下子精神頹廢地爺爺。
看到他的隱含著怒意的眼神和握緊的拳頭,我又是一陣心驚膽顫,怕他失去理智,衝過去傷害爺爺,就想伸手往後推他離得爺爺遠一點,一伸手,看到手上都是雞血,又怕傷到他,連忙縮了回來,然後橫伸開胳膊,擋在他和爺爺中間。我好擔心,被怒火沖昏頭腦的廖宗棋,會去傷害針對他的爺爺,有些情急地說:&ldo;爺爺就是太關心我了,你別生他氣。我明天就出去找房子,找到房子,我們就搬出去。&rdo;
爺爺手裡的盆,咣當一聲掉在地上,一直都因為緊張,繃著的身子,也一下子像虛脫一樣,無力地癱軟在輪椅上。
我看到爺爺這樣,擔心的要命,想轉身去扶爺爺,又怕盛怒中的廖宗棋衝過來,情急得沒有點好聲地扯著嗓子,沖樓下喊我爸上來。
爸爸聽到我喊聲,慌慌忙忙地跑上來,看到被淋了一身血的我,也嚇了一跳。
&ldo;去看爺爺,把爺爺推回他的房間裡。&rdo;我衝著傻愣住的爸爸喊,給我爸讓了一個位置,讓他進到我房間裡,始終把廖宗棋伸著胳膊擋在牆邊,看到他身上被灼傷的地方又擔心,又心疼。
爸爸&ldo;哦&rdo;了一聲,畏懼地看了一眼我伸著胳膊擋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