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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一會,紙錢就燒成了灰燼,手機也燒報廢了。廖宗棋一伸手,像變魔術一樣,從灰燼裡拿出一個嶄新的手機,就跟剛才我買的一樣,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
我擠過頭去,好奇地問:&ldo;你能給我打通電話嗎?&rdo;
廖宗棋一按開機鍵,螢幕一下子亮了起來,我就跟沒見過手機的二傻子一樣,覺得新鮮好玩。
開機以後,廖宗棋按出我的號碼,沒過一會,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我不可思議地看著螢幕上屬於他的手機號,感覺和廖宗棋的年代差別感更近了一步,早知道這樣,他在廖家村養傷的時候,就給他燒部手機多好啊?
我接通手機,感覺心都在激動地跳,把手機貼到耳朵上,也不說話,就看著同樣把手機貼到耳朵上的廖宗棋傻笑。
&ldo;我是你老公。&rdo;廖宗棋也很高興,拿著手機不知道說什麼,也想試試訊號好不好,就傻呵呵地看著我,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聽到手機裡傳來廖宗棋和平時不一樣的聲音,感覺好新奇,他的聲音,在手機裡聽起來,更有磁性。
&ldo;知道啦。&rdo;我美美地回答。
廖宗棋臉上樂開了花,我倆拿著手機,面對面站在街頭,相視傻笑,感覺這一刻很美好。
人生就是這樣奇妙,死了幾十年的人,聲音透過電波傳了過來,我讓他在說兩句話,按了錄音毽,看看聲音能不能儲存下來,可是奇怪的是,明明錄了,可就是找不到。
連著錄了好幾遍,都沒有,就好像壓根手機裡,就沒有這份檔案一樣,讓我感覺到有點悵然若失。
&ldo;為什麼我們的手機,明明能打通,卻錄不下你的聲呢?&rdo;我和廖宗棋回到車上,我還不死心地在手機的檔案裡翻找。
廖宗棋平淡的聲音裡隱藏著淡淡的傷感,&ldo;我們兩個的手機能互通,就跟別人看不到我,而你能看到我一樣,我們是夫妻,身上的磁場都是互通的,你手機儲存不了我的聲音,可能是我的聲音,歸根結底,不屬於你所存在的世界吧?不同空間的東西,只能存在屬於它原本的空間。&rdo;
廖宗棋的話我貌似聽懂了,就是不是陽間的一切,終究不會存留在陽間,他的聲音不會,也包括他的人嗎?我有點難過,不敢去想有一天廖宗棋會從我的世界裡消失。
我將車子重新啟動,廖宗棋愛不釋手地擺弄著他的手機,把平時玩我手機積累的經驗,全都運用到他手機上,竟也擺弄的很明白。
&ldo;你沒給江清明打個電話問問他現在情況怎麼樣了?&rdo;廖宗棋忽地開腔說,低者頭,手指跟練一指禪一樣,在手機上點來點去。
我把著方向盤,扭頭看不見他的眼睛,不知道他突然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就猶豫了小下,如實回答:&ldo;中午去的時候,他發著高燒,身上卻冷得嘴唇發紫,聽他說喝了符水也沒管用,病病怏怏的窩在家裡,蓋兩層被也不覺得暖和。&rdo;
廖宗棋冷笑了一下,牙齒裡擠出四個字&ldo;不堪一擊。&rdo;然後,眼睛盯著手機螢幕,頭也不抬輕飄地說:&ldo;我還以為他會點法術,我身上這點小陰氣傷不到他呢,沒想到,他也沒我想像的那麼厲害,陰氣傷體,連怎麼驅除身上的鬼氣都不知道,弱到爆。&rdo;
我一陣無語,又不好接他的話,怕一句沒說對,他不愛聽,又要生我的氣。
廖宗棋把手機揣進兜裡,終於抬起頭來,說了一句:&ldo;看在他幫過我的份上,這次我就少讓他遭兩天罪,你開車帶我去他家,我告訴你怎麼驅除他身上鬼氣的方法。&rdo;
我有點懷疑廖宗棋是不是在試探我,聽到他這樣說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