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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金玉謝過了賀齊,作為答謝,她送了賀赤丹一包譚中秀新做的防身神器,還有一把精巧可以貼身攜帶的匕首。
又休整了一會兒,告別了他們,向晉陽城門駛去。
到達城門的時候,天不過剛亮而已,城門邊已經圍滿了想進城的百姓。
城門才一開啟,百姓們就一窩蜂地衝了上去,衝在最前的幾人被拿著長矛和大刀的守衛一腳踹了出去。
剛才還嘈雜不堪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就聽為首的守衛道:“進城之前要接受檢查,若查出了誰是洛陽那邊來的探子,格殺勿論。”
百姓們排著隊接受檢查,搜包袱搜身那是必須的,只要不是本地或附近口音的,還要翻來覆去地問很多問題。譬如家是哪兒的?做何營生的?來晉陽城幹什麼的?問完了這些,為首的那人再大喝一句“你就是洛陽來的奸細”,作勢就要拉下去,長矛大刀等等兵器往胸前一頂……
因此嚇哭了幾個,還有兩個被嚇尿的。
一個時辰之後,終於輪到了裴金玉一行。
裴箏自然是不會讓這些人動裴金玉一根指頭的,這就與為首之人起了衝突,一群士兵將他們三人圍在了中間。
裴金玉淡定地道:“去告訴你們城門校尉祈沐風,有故人之子投奔,還請他務必收留呢。”
為首之人將她上下打量,然後哼笑一聲道:“祈沐風是誰,我怎麼不知道呢。”
裴金玉冷笑:“哦?原來你是個懷有不軌之心的。敢直呼校尉大人的名諱,還敢說不認識他是誰。估計你的好日子也過到頭了。”
若不是不願意鬧得太大,眼前這個試圖搜她身的人早已經人頭落地。
裴金玉的眸子裡全是怒氣,直視著那人,直到他心虛不已。
那人對其他人耳語了一句,就慢慢地退到了城裡。
裴金玉知道他這是找人去了,至於找來的會是誰,誰也猜不到。
這是全憑運氣,要是來的不是祈沐風,萬一是見過她的熟人,那就得看譚中秀做的易容膏的效果怎麼樣了。
她現在的打扮就是個普通的世家公子,一張白淨的臉,因著易容膏的遮蓋,黑黃了不少,還特地在一邊臉上點了幾粒麻雀痣。
裴金玉的忐忑藏在了心裡,昂首挺胸直視城裡,面上則是一派鎮定,使得身後的嘉榮也稍稍安了心。
不多時,那人就回轉了,身後還跟了一個穿著圓領袍的中年人。
裴金玉一眼就看見了他下巴上的那顆痣,還看見了那雙祁家人都有的臥蟬眼。
待那人一走近,裴金玉彎腰行禮,“給三叔請安,許久不見,甚是想念。自打三叔離開了洛陽城,我爹就將最愛的那隻鷹放了,說是讓它隨三叔遠行。”
養鷹?洛陽城裡,和他一起養鷹的就只有裴天恆那個混蛋了。
祈沐風上下左右將裴金玉打量了一遍,確認自己並沒有見過眼前這個少年。裴天恆的三個兒子,他可是都見過的。
他下意識道:“那隻鷹叫……”
“追風。”
追風的確就是裴天恆養的鷹,可“他”絕對不是裴天恆的兒子。
祈沐風鬧不清楚“他”是誰,一時間沒有反應。
裴金玉又笑著說了一句:“追風還是三叔給起的名字,我爹一開始叫它阿黑哩。”
連只有裴天恆和他才知道的小插曲都清楚,就是同裴天恆很親近的人才對。
難道是……
祈沐風又下意識看了看裴金玉,看見了她清亮無比的眼睛,陡一心驚,隨即哈哈笑道:“你看我都高興的不知所措了,快來快來,你三嬸知道你要來,特地預備好了活羊。就等你一到,咱們就開個全羊宴席。”
裴金玉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