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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管什麼毒啊,在肚子裡呆的時間越短,危害自然就越小。
皇帝快急瘋了,大叫著讓人趕快拿水,還不忘一腳踹在了赫連解語的身上。
這可不是像那天演戲,這一腳可是實實在在地踹在了她的心窩。放在十年之前,這一腳不說會要了赫連解語這條命,也會要了她半條。
赫連解語驚叫一聲,也顧不上疼,又爬到了皇帝的腳下,辯解道:“皇上,臣妾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皇上,這茶水是臣妾從一個小太監的手裡接過來的。皇上,你千萬要相信臣妾啊!”
這時,原本負責去端茶水的小太監孫桐已經迴轉,看著場中的紛亂,端著茶水遲遲不敢上前。
聽赫連解語如此一說,顧不得怕了,心想著趕緊撇清了責任,保命要緊,遂趕忙跪倒了皇帝的面前:“皇上,奴才並不曾見過純美人。”
赫連解語回頭瞧了他一眼,慌亂地說:“不是他,是……另一個小太監。”
孫桐則又道:“離此最近的茶水間乃是在萬輝殿旁,奴才在那裡也並未瞧見其他的人去沏過茶水。”
皇上又給了赫連解語一腳,“賤人,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一定是你見你姐姐身死,所以才想殺了朕替她報仇。幸好,不對,是恰好代王替朕受了一劫。斬了,斬了,不斬你難消朕心頭之恨。”
赫連解語真不敢相信皇帝說的是真的,驚恐萬分,又覺心涼,忽地撲倒了皇后的腳邊:“皇后,皇后,求你替臣妾說句話啊,臣妾實在是冤枉。”如今,她才曉得她姐姐說的那句“榮華富貴很重要嗎?不及他待你情深,也不及保命重要呢”。
可是就算萬般悔恨也已無用,她姐姐已經死了,而她眼看也是活不成的。
赫連解語只把皇后當做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拼盡了全身的力氣,奮力去抱她的腳。
皇后現在是萬分地後悔自己剛才替她說過話,萬一代王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誰也保證不了皇帝會不會遷怒到她。
皇后憤恨地甩開了她,直奔代王身邊去了。瞧他臉色發青,還在一個勁地猛灌涼水,到底是她親手養大的孩子,眼淚不知不覺地就流淌下來,喊道:“阿鏨,我的兒啊。”
這就眼睜睜地看人將那赫連解語拉走,拉到哪裡都不重要,埋在哪裡也不重要。不過是一個舉足輕重的小小美人,她曾經是否受寵,她曾經有什麼心思,全都不重要。
重要的只是到頭來落了個身首異處、草蓆卷身的結果。
人吶,想要的太多,往往總是得到不了。心思狠辣,碰見的對手也往往不會是善茬,要不怎麼有那句話呢,物以類聚。
赫連解語到死都不明白到底是誰在害她!唯有一點最真,若不是她先有了害人之心,也就不會有這個被害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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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看淫婦行刑,忽地就成了看代王受難。
這變化實在是太過突然,莫說是各府的命婦和貴女了,就連除了皇后的其他妃嬪也不敢在這個時候上前添亂。
大家都站的遠遠的,除了從始至終都離的很近的裴金玉。
想她爹當初收用了譚清,是因著一眼看清了他的最大需求,這份心智不是尋常人能有。
再看如今的這個局面,與其說是一個局面,不如說從頭開始就是一個局。局中的人有皇帝,皇后,還有赫連姐妹。
先是赫連名花“猝死”,再是皇帝遷怒赫連解語,然後皇后替她求情,緊接著皇帝斥走她。最後掐準了時機將一壺有毒的茶水,送到了不肯甘心就此失寵的赫連解語手上。
此計並不算是上上策,卻一次又一次地算準了人心。
這份心智連她爹都得道一聲“佩服”。
裴金玉只覺背脊發涼,下意識抱緊了肩